【十壳】江城回忆录(10)
“不要看她。”
十辰于点了几罐啤酒,埋着脑袋都倒进胃里。壳不懂,他不懂十辰于和那个女生的关系也不明白师傅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看她?我才没有看她。
十爷手里的筷子把一块羊肉戳的面目全非,看着毫无食欲。旁桌的中年男人光着上半身大谈婚后琐事,脚底瓶瓶罐罐地排列着空瓶,装的都是令人头疼的烦恼。
壳在分解最后一只小龙虾,虾头内的黄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他截断虾尾,两指把虾身两侧向内挤开。红色的虾壳裂开了一条缝。
“哥,”虾肉脱离了壳,裹着红油看起来格外诱人,“不要谈恋爱。”壳把虾肉放进了十爷碗里,“谈了恋爱就没时间教我唱歌了。”
十爷停住了手上机械般的动作,撵了那块烤羊肉放进嘴里,他轻轻地回应,嗯。
壳想,我才没有看她,我的眼里只有你。
江城的夜降临的不紧不慢,太阳从江边落了下去,城市的霓虹灯光跟着亮起来。十爷架着晕乎乎的壳脚步虚浮地往家挪动。
什么时候这么没了定力,在他的面前喝醉。
俩人都用最后一丝清醒懊恼着。
到十爷家里俩人倒在床上,卧室灯暖黄微暗,一切立刻就暧昧起来。
狭小的房间里俩人互相挨着躺在床上,床头柜上还放着早晨没喝完的半杯水,床旁的椅子上是十爷昨天换剩下的衣物。
到处都是十爷的气息。
还有眼前的,近在咫尺的脸,眉眼,鼻子,嘴唇。
壳又把眼睛闭了上去。
这次的十爷动了。
酒精的催促下,行动跟随着欲望,所有的行为变得真实,热烈,原始。十爷颤抖着不顾一切地吻住面前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