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壳】江城回忆录(9)

十爷拍了拍他圆滚滚的蛋壳头，顺便抹去了即将落入眼角的汗。“别委屈啦。“他说，“哥哥又不会不要你。”
壳没有回答他，他看着十爷，闻到了小麦味，成熟的，醇厚的。
小孩儿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十辰于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他没有做。
“走，哥哥请你吃烧烤。”他轻轻弹了一下少年平坦的额头。
“耍赖皮。”壳尾音软软的，飘了起来，“很痛诶。”
壳走在前面，甩了十辰于好几步的距离。这是他和十辰于认识的第四个夏天，他希望这掺杂着孜然，辣椒，蒜泥的风赶紧把脸上的红晕也给带走。
十辰于走到小孩儿身边，动了点坏心思，“谁耍赖皮了？我们有玩什么游戏吗。”壳不理会，径直往前走，“喂，问你呢，嗯？”说的云淡风轻，但一定要一个满意的回答。
壳这时候觉得他的师傅真的是个腹黑的大坏蛋。

“饿！”小孩气鼓鼓的，指了指那家和哥哥经常光顾的烧烤店。正招呼老板娘准备点菜，十辰于突然说要换一家。壳总觉得这种神情的师傅莫名的奇怪，他向着十辰于回避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女孩，紧紧盯着自己这边。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十九岁嘛，哥哥唱歌又厉害，谈恋爱的话，很正常的。
心里是这么想，但行动上却没有这样做。师徒俩，在这方面是出奇的相似。他反扣住十辰于的手，“换一家吃。”
壳只是想和十辰于在一起。
只是想要和十辰于一起，唱一辈子的歌。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点着急了，他站的远远的，看着他的师傅和身形纤细，长得可爱的女孩儿靠的很近，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女孩攀上了十辰于的手，朝壳看了一眼，十辰于不耐烦地掰开了手臂上的手，朝壳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