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影(9)

苏冉愣住，是啊，急什么呢。她低下头，轻轻笑了。
“好的，老师。”
苏冉说到做到，丝毫没有偷懒一口气做了五道菜，色香俱全，只待赏味。苏冉从今天新买的盘子里挑了几个，精心摆好盘，又倒了些果酒。
其实做这些菜很费时间，可是和辜诚慰一起浪费的时间，好像比其他的时间都要好一些。
辜诚慰看着一桌好菜，又是赞叹又是感动，从身后搂住了苏冉：“辛苦了，我会好好吃的。”
“知道啦，赶紧拿筷子，冷了不就好吃了。”苏冉推着他厨房，转身点了几根蜡烛，总算大功告成。
她得意洋洋：“平时老师请我吃饭，这次算我请老师吃饭啦。”
辜诚慰摆着碗筷，指明：“小猫，食材是我买的。”
苏某强词夺理：“那我的手艺还贵呢，别人想吃吃不着算来算去你都不亏的。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尝尝这个虾。”
辜诚慰从善如流，被大虾堵住嘴。看到他毫不作伪的惊艳表情，苏冉才放下心来，舀了一勺玉米粒到自己碗里。
辜诚慰给苏冉剥了一只虾，十分自觉的把她碗里的青椒都挑到了自己碗中，嘴里还念:“挑食不好，说了多少次你也不听。”

苏冉已经习惯了他在挑食方面的唠叨，自动过滤掉，美滋滋地吃了一口玉米粒，很是满足地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里满满是笑意，“面对吃掉你不爱的青椒的人，要心怀感激。”
结果他们超水平发挥，居然没有浪费粮食，只是吃得有些撑，都不大愿意动弹，坐了一会儿之后也只是磨磨蹭蹭从餐桌移动到了沙发。
辜诚慰挣扎片刻，起身收拾了桌子，洗好餐具，又热了两杯奶，随便挑了部电影投在电视上。
电影开始。客厅黑了下来，只剩落地灯放出柔和昏黄的光。
两人依偎着靠在沙发上，苏冉倚在辜诚慰肩上，“老师真温柔啊。”
辜诚慰失笑：“我哪算啊。成为一个温柔的人太难了，要么没经受过什么痛苦，要么独自承担了很多痛苦。所以在这个时代，温柔比理智冷静更值得追求。”
“那老师冷静理智吗？”
辜诚慰没有看她，只望着屏幕上深深浅浅的绿飞闪而过，模糊成光影弥漫的背景。
他说：“如果能够冷静理智的话，那也很不错。”
（六）
全部是我的
但不为我所有
没有什么为记忆所有
辜诚慰生日当天，正巧他们俩都只有半天课，于是在学校一块儿吃完饭，赶在下雨前早早就回了家。苏冉催着辜诚慰去洗澡，好给自己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