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盔与锈剑的家族(4)

很快他们的斗殴又变回了争吵，而在第二天这种争吵停止了——那一半人划着龙船不辞而别了，留下那个领袖和其他人目瞪口呆。这种状况没持续多久，因为剩下的这些人也开始争吵了，他们有的说都是领袖的愚蠢导致现在的情况，有的在说现在人手不够再掠夺一次了，还有的起哄现在就是“充满荣耀战死”的时候了，把奴隶们卖了或者放了或早宰了后再回家的声音也有。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我把一些人的话翻译给其他奴隶们听，当然了，只翻译那些说想把所有奴隶们杀了的部分。从他们绝望和愤怒的眼睛中，我看到机会来了。我安排他们去寻找自己背负物品里的，任何能杀人的东西，匕首？可以，断剑？可以，牛角？只要你能准确地插进诺德人的脖子就可以，只有烂掉的鞋子？那就穿在你那同样烂掉的臭脚上走一天路，然后捂在诺德人鼻子上。

别笑，这是赌命的人们最后的机会，每个人都想为生存做些什么。而诺德人那边很快也拿出了解决办法，那就是冷静一天，明天再说。老实讲，我自己很喜欢这个办法，你也见了，当你和斯温吵架的时候我会让你们冷静一天，但每次半天不到你们又和好了。其实我在大公的御前会议上也经常这么提议，你给我学着点……见鬼。又说到哪了？对了，我想说这是好办法，但也是我们的好机会。
当天晚上，除了吃饭的时候，他们虽然没几个人了，但还是能分成了数个小派系。小派系们很快破裂，但很快又组成新的，就根现在的斯特吉亚差不多对不对？如果时间允许，我真想观察他们一段时间。但没机会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机会了。
他们的分裂延续到了睡觉的时候，甚至还为谁去放哨吵了一架。那个被选出来守前半夜的人骂骂咧咧了很久，还踢了一个奴隶一脚泄愤。但他的泄愤很快变成了泄粪，很快其他诺德人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你还记得那个烂鞋子吧？哈哈哈哈哈哈，诺德人估计想不到自己最后的一餐是奴隶们烂鞋子汤。他们之前根本没心思管我们是怎么做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