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 欧根所怀念的梦(2)

于是当欧根正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跨越我脖颈的山丘，抵达我正面的领口并向下延伸时。我缓缓地抬起了身板，我的后背便清晰地上演了一种滑落的触感，从我的肩膀落向我未及腰间的地方后，这柔软的触觉便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我的身体。
“指挥官都做了什么好梦？”欧根的手依旧扶在我的脖子上。
由于欧根的声音始终从我的身后传来，让我对她的存在秉持着一丝并不真切的感知，不如说让我对她的形象产生了莫名的怀念。于是我动作迅速地转过身去，真实的欧根就出现在我面前了。而她的眼睛跳动了一下，就游移向了别处。
“没有，这两天都没有做梦。”我想我真诚的回答必然要让她失望了，于是我就同样迅速地转回身来，因为我很钟意刚刚欧根的神情，也就不想在它烙在我的脑海之前被其他的表情取而代之。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欧根彻底离开了我的身体，“难得我最近还时常梦见你呢…”

“嗯？！都梦见我什么了？”
“这么轻率地打探别人的梦好像不是那么礼貌哦～指挥官～”
尽管如此，在一个晴朗的夜空下，欧根还是非常乐意地与我交换自己的梦。那时我看见林中的月光从叶片的层层夹缝里推搡而下，汇集成散落在枯枝落叶上稀疏的残雪。
我便心情愉悦地向欧根预测明日依旧是一个美妙的天气，但如此惨白的月光长久地停留在港区的大地上，多少有些不祥的预兆。其实那时明石已经和赤城与大凤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计划¹，欧根她们是一天之后才知道的。所以当不幸降临在明石身上时，欧根也感到她很久之前似乎就遇见了这样的结局，一切都只不过是将她梦中的场景重演一遍一样。
而在那个晴朗的夜晚，我正心情舒畅地思考。在我记忆并不深邃的地方，我仍可以回忆起许多做过的梦。它们之中既有甜美的梦，也不乏骇人的梦，但它们都是我的梦，当它们静滞在我的回忆中时也就没有显出过多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