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77）(4)

“锦懿呢？我们唯一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话锋一转，他问起了锦懿，这是他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了。
提起女儿，菀筠的表情柔和如四月春风，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伤怀：“她很好，之前经历了一些挫折，不过现在算是恢复过来了。”
“挫折？”润玉一下子紧张起来。
菀筠略一沉吟：“她经历了一段不太顺遂的婚姻，我们事先都没有看清她前夫的真实面目，也是我的失职。她现在在中枢院任职，负责官员选拔和考核。她比以前成熟懂事了很多，你不需要担心她。”她没有讲更多细节，比如泽诚杀死情妇和私生子、比如锦懿的流产，免得这些惨烈的往事对润玉本就虚弱的心绪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润玉紧紧握着拳头，他举首望见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置身于黑暗局促之中，寸步难行。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想念锦懿，尽管他对她唯一的记忆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想见到自己亲生骨肉的念头几乎要将他逼疯，他不理解，为什么同为父子，太微可以对身为亲子的他这样冷漠。可现在的局面下，他要见到锦懿的可能性，似乎是微乎其微…
“我还有机会再见她一次吗？”润玉问道，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
菀筠轻轻摇首：“对不起，我不能。”
“是啊，当然不行，你都把底兜干净了，怎么能允许我我和懿儿见面？那样的话，你辛苦保守的秘密不就泄露出去了。”润玉一针见血道。

菀筠眼底有复杂的沉重。她亏欠了润玉太多太多，多到她十辈子都无法偿还…此刻唯一能略微补偿他的，也许就是让他见一面朝思暮想的女儿。可惜，她不能那么做，她不得不残忍到底：“她现在过得很好，润玉，别再打扰她了。”
润玉的嘴角突然衔了一丝怨毒的冷笑：“可是你说，如果她偏偏就知道了你那些脏事儿，知道了她哥哥的身世，她会怎么想？”
从进门到现在，菀筠始终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直到此刻，她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
润玉扫了她一眼，无奈一笑：“对，她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不过幻想幻想罢了。”
他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仰着脸像是望着不知名的遥远处，慢慢道：“筠儿，如果你不是荼姚的女儿，我不是太微的儿子，你说，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一声“筠儿”，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会那么叫她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便是正在划向死亡…
花前月下，两情缱羂，原来，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岁月，尽管是如此的短暂。可最终，她能留给他的，只有一遍遍的“对不起”。再多的功绩都无法洗清她对他犯下的罪孽，她的余生终将背负深切的愧疚而活。
“会不同的。”她压住了胸腔中的酸涩，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