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77）(2)

菀筠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依旧淡淡道：“我只是陈述了事实，不过，我理解你的心情。”
润玉冷冷地看着她：“六界四海，自然也包括魔界，我猜咱们共同的那位兄弟，也已经死于你之手了吧？”
菀筠不置可否：“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尽身亡的，这事儿差不多…有两百来年前吧。”
润玉眸中掠过不屑，讽刺道：“那可是你的老情人，你对他的死就这么轻描淡写，未免太薄情了点。不过也是，他怎么能不死，只有他死了，你那个小孽种的身世秘密才永远不会公之于世，对吗？”
菀筠的惊异不过是死水上轻微起伏的波澜：“对不起，那是我此生犯过最大的错。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希望烨儿是我们的孩子。”
“对不起？你居然有脸和我说对不起？你这个和亲弟弟私通乱伦的荡妇！你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万人唾骂！”他一向是极有涵养的人，即使面对敌人、仇人、看不起他的人，也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不说一丝重话。可现在，他已全然不顾昔日形象，疯狂地咒骂她，宣泄着日日夜夜积累的痛苦。
面对他强烈到几乎要将她吞没的怒火，菀筠只是默然承受着，任由他歇斯底里地辱骂，因为，他说得并没有错。
也许他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无法承过于激动的情绪，他突然安静了下来，颓然地摇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政变？你演技那么好，你可以永远瞒着这个秘密的，不是吗？如果你是怕我知道天烨的身世才政变，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什么要留我一条性命，把我幽禁这么多年？”

似是被击中了长久以来的心事，菀筠道：“我承认，政变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你发现天烨的身世，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润玉森然一笑，嗤之以鼻：“你还有什么原因？”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因为我们不平等，而且，永远不会平等。”
润玉呈现出一丝惊异，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菀筠不疾不徐地开始了她的诉说：“我在你面前，永远只是个卑微的奴婢，从天妃到天后，从没有改变过。只要你动一动手指，我就可以灰飞烟灭，而我必须很小心很小心，才能活下来。你可以宠我，给我好处，但润玉，你愿意和我共享权力吗？永远不可能。就算是你最爱的锦觅，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锦觅，你也不会允许她和你共治天下、平享权力。这是这世间最大的悲哀，身而为女性，永远只能做男人的附属品。如果有女性想染指权力，就是僭越、就是祸害。你真的认为我娘被世人不齿，是因为她残害你、你母族还有梓芬吗？不，是因为她以外戚身份专权！多么可笑，明明你爹才是更可恶的那个罪魁祸首，但锅却都让我娘背了，凭什么？我不愿再忍受这样的不公，我要对抗它，哪怕是冒着全天下之反对。经过几千年的变法，我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目标。现在，女性拥有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她们可以参政、参军，做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