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43 （孟鹤堂同人文）(6)

“你到底吃了多少？”
没人会去算自己吃了多少片药。粗粗扫了一眼，应该有改善睡眠的褪黑素、安定片，也有之前吃过的舍曲林和氟西汀，是她在搬家时就应该要全部丢掉的。
“我吃药才会好啊。就是生了病而已，难道我连感冒也要向你汇报嘛？”
“这是和感冒一样的病吗？”
他说不清自己是该先生气还是先道歉，是要为发生过的事情懊悔，还是为将发生的事情担心。
旁敲侧击问了司瑰和双白，她们一样闻所未闻。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医生吗？我就是不想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不行吗？”
祥音觉得他这样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某些隐忍的委屈和难堪突然被点燃。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有病嘛，觉得我不正常。我难道非要上赶着证明给你看，自己真的有病。我要恭喜你梦想成真嘛？”
“好啊，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个疯子，我有病，我彻头彻尾地精神不正常。你得到这个答案开心吗？”

“我怎么会开心。”
孟鹤堂扶着沙发站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勉强走到她面前。
“你好起来，我才会开心。”
“会好吗？你觉得我会好？”
祥音抬头看他，两个人眼中都是显而易见的模糊泪水。每每谈起这件事，没有谁能成为赢家。
“我本来也觉得能好的。”
“只要你别插手。”
他伸手想抱抱她，却被祥音推开。孟鹤堂犹豫了一下，再次把她抱进怀里。
祥音挣脱不开，索性把脸凑在他耳边，呢喃着低语。
“我的病就是因为你呀，只要你在，我怎么都不会好的。要不然你离我远一点试试看？”
他听到这样的话，怎么会不心碎，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祥音怕自己真的会在他面前崩溃，会忍不住回抱住他痛哭，会说出些更难以收场的话，仍旧努力想要推开他。
他却在这时候，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开口。
“不是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