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43 （孟鹤堂同人文）(3)

实话实说会觉得有些可惜，但法条如此，也不能要求更多。
“看人家祥音多听话，就你非要自己出来住，我天天两头跑不累的吗？”
金霏趁着机会数落熙熙。
“跟你们住一起多不方便啊，我现在又不是自己付不起房租。”
熙熙想都没想就拒绝。把饼干装盘摆放好，又去拿之前做好的山楂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祥音和孟鹤堂住在一起，对于两个人来说都不是方便的事情，要比从前更多小心和克制，越是距离亲近，越是想起横亘在彼此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
饼干脆而薄，咬在嘴里咔嚓作响。果酱酸酸甜甜的，像小时候很喜欢的老式汽水。
“怎么样，进退都试过了，又回到他身边，还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他，或是说只是执念，不甘心放手吗？”
这是他曾问过的问题。
到底是爱孟鹤堂这个人，还是习惯于追逐和依赖的感觉。
熙熙接了电话下楼去取一个快递。
祥音没想到金霏这时候会问得如此直白，熙熙随时会回来，这未免太过冒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应该回应些什么。

“说句最实在的。”
“祥音，你能想得到和他拥抱、亲吻，每天和他一起吃饭、睡觉，两个人因为小事争吵、冷战又和好，是什么感觉吗？
“你想过吗？你敢想象这些吗？”
金霏没有留给她什么思考的机会，每句话都比前一句更加赤裸、咄咄逼人，让人难以招架。
“如果你对他，从来没有过所谓的‘非分之想’，连任何关乎未来的幻想都不敢有，又凭什么觉得是自己爱他的，而不是一时执迷？”
实在不必再自我劝解去找什么蹩脚理由。祥音每每抗拒见到金霏，最终却次次来见他的原因，都是同一个。
不是就是因为，她心里其实觉得他说的都对。甚至，与其说是金霏对她讲了这些话，不如说是她自己心里埋着这些想法，而金霏拿到了打开魔盒的钥匙。
这些隐秘而淫靡的想法，原本是无论何种境地不能招认的。但有些时候，他像是另一个自己。在彼此往来质问与答疑的过程中，逼她去直面内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