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六十九）(2)

两人仍在地板上，酒瓶酒杯倒在一边，林知凡与文锦在地板上接吻，在林知凡的幻觉中，他吻的是安心。 安祺走来，神情略显迟疑。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才握住门把手打开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立刻关上门，表情震惊而疑惑，定定神再打开门，望着门内久久发愣。 安祺慢慢关上门，在门外站立许久，抹一把泪，毅然走开。 深夜。林知凡躺在地板上熟睡，身上盖着一张毯子，毯子下面，林知凡双肩裸露。文锦在一边整理衣服和头发，又俯身从地板上捡起一些珠子，那是她从散开的项链上掉落的。 门无声地打开，文锦拎着手袋和鞋子悄悄出来，关上门，在门口穿上鞋子。又再理理衣服、头发。远处毛燕正巧路过，见状一愣，忙闪开。 上午，林知凡公司办公室内。林知凡坐在桌后，双手捧头，俯身在桌上，门上两次响起敲门声，随后门打开，安祺站在门口，看一眼林知凡，犹豫一下走上前，在桌前站定，将手中文件夹放在桌上，看着林知凡，林知凡的姿势显得他心情沮丧。
安祺：“您是觉没睡够，还是已经开始后悔了？”林知凡慢慢抬起头，表情痛苦，一手揉着太阳穴，皱眉看安祺：“我后悔什么？”安祺：“昨晚上的事，您是不是都不记得了？”林知凡：“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安祺：“您不记得就算了，我没义务告诉您。”将文件夹打开放在林知凡面前，林知凡疲倦地从笔筒中随手抽出钢笔，看也不看地在文件上签字。安祺打开一份，林知凡都直接找到签字处，提笔签字，很快签完了所有文件。安祺收起文件，站着不动。林知凡皱眉抬头：“还有什么事？”安祺：“文件您都没看过，就这么签字，回头出了什么事，该谁负责？”林知凡挥手：“别废话！”安祺：“林总……”林知凡：“我签字当然是我负责，难道要你负责？没事你出去。”安祺看看林知凡，抱着文件转身向门口走去。林知凡靠在椅子里，昂着头似睡非睡，恍然记起一幕：天亮时分，林知凡在酒吧办公室的地板上醒来，翻身爬起时发现自己全身裸露，不由得坐在那里发愣。

公司办公室里的林知凡耳边响着安祺的声音：“昨晚上的事，您是不是都不记得了？”林知凡大惊睁开眼，大声：“安祺！”安祺已打开门，正欲出门，闻声忙回头：“林总，什么事？”观察着林知凡的表情，慢慢关上门。林知凡不看安祺，眼神发直地慢慢坐正身子，愣了许久：“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安祺看着林知凡，无语。“昨天你去过明月酒吧？”安祺点头，“去干什么？”安祺：“喝酒。”林知凡：“你在哪里喝的酒？”安祺：“大堂。”林知凡：“喝完酒之后呢？你回家了？”安祺点头。“是……直接回的家？”安祺迟疑一下，仍点头。“这就好！”林知凡安慰地点头，“这就好！”安祺又回身握住门把手。“你肯定没到过三楼我的办公室吧？对吧，你没去过？”安祺迟疑一会儿：“我去过。”林知凡大惊失色，如遭雷击。“您没想到我会去那里，对吧？”林知凡许久无言，慢慢才透过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