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5)

突然，苏雪问他数学题。
“这道题怎么写啊？”她递过卷子。
夏亦林拿过来，大致看了看就会了。一脸疑惑地反问：“你上课没仔细听吗？”
“我……数学不太好。”苏雪推了推眼镜。
“没事，我教你。”
夏亦林把解题过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对方才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苏雪拿回自己的卷子，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要不这样吧，你教我数学，我教你英语。反正我看你英语也不是很好。”
夏亦林一时有点蒙，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想否认，只得做出积极的回应：“好啊。”
“那就说定了！可是什么时候呢？呐，你觉得什么时候比较好？”
略加思索：“放学后吧，每天放学留校一小时，我教你数学，你教我英语，各半个小时。”
“好啊。说定了啊，不许反悔。拉勾！”
两人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还没说完所谓的“誓言”，后面的桌子传来一阵嬉笑和唏嘘的声音。一回头，发现后桌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两人的手。
发觉不对劲，两人这才慌忙收回小手，回复成原来的样子。但心血不会轻易平息，它涌上头脑，使得女生白嫩的脸上泛出了桃红。男生也无心看书，头扭到一边，望着窗外发呆。

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前，夏亦林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今天放学就开始吧！我们在最顶层的楼梯间见。”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啊？”苏雪坐在台阶上，嘴里填满了面包，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第一印象的话，觉得就好看吧。”
苏雪“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还不雅地喷出几点面包屑。她拿手蹭蹭嘴，带着笑意地继续问：“什么叫就啊？没其他的评价吗？”
“没了。”夏亦林呆滞地摇摇头，低头啃了一口面包。
白色奶油轻轻的，粘在嘴上没有感觉。
“噫，原来你这么肤浅啊，只看人的外表。”
“我又没有透视眼，不和你接触怎么知道你的内心。”
“那你为什么三年级之前没和我说过话啊？还说你不肤浅？”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不喜欢交际，不喜欢说话。而且我不太敢和我认为的漂亮女生说话，觉得很尴尬。”
“尴尬？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尴尬吗？就尴尬、尴尬的。”
“就是不好意思呗。再说了，你也没多大。你比我还小呢。”
女生嘟起小嘴，气鼓鼓地“嘁”了一声。
“对了，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生日吧？喂！如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