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马嘉祺x你 //上篇(4)

赌注是少年郎沉寂了十余年的情动。
叁.
马嘉祺有块顶好的玉，剔透澄澈，从不离身。
你翻来覆去瞧了半晌，也没在玉上寻出半缕花纹。你觉着奇怪，问他怎么不刻。马嘉祺笑着拉你到光下，玉在他手里微微偏了角度，光透过玉在地上投下阴影，单个祺字绕着云纹映入你眼瞳。
他同你说，工而似未工之物，于他而言便是上乘。
他说：“初心本性，莫失莫忘。心有孤勇者，一生热血难凉。”
习诗词以修身，习书画以养性。
马嘉祺从不拿你同其它大家闺秀一般看待，他说你有自己的独一无二。
你心里被他这番无心言语带起砰砰跳动，甜得像是谁以心为器煮了一锅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糖浆。
你常常拖腮望着马嘉祺侧颜出神，他垂下眼作画的时候，直叫风月都失色。
你想，或许你对于他，是要与旁人不一样的。
那日你一如既往哼着小曲儿溜到马嘉祺的望舒园，你背在身后的手指上挂着卷仔细用绸缎裹起的竹简。

是马嘉祺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孤本残卷。
你特意去找人寻了来，不过是想他开心罢了。
视线飘过园中抓住风中扬起的白袍衣袖，你扬眉欣喜点上眼尾，先生一词在嘴边尚未轻唤出口，就被你生生随脚步停止又压回来处。
园中熟悉身影白衣胜雪唇角含了笑，垂眸正看着自己眼前粉衣面红的娇俏女子。女子你也认得，是才来了府中几月的锦时，母亲也总在你跟前夸她生的好看，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锦时手里握着个香囊，远远瞧着也知做工精细。女儿家的香囊，蕴的是哪般情思缱绻，你又怎会不知。你瞧着她低头又说了什么，将香囊塞入马嘉祺掌心转身就跑往另个院落去了。
你觉得眼里像是落了沙粒，异物感逼出几点欲滚未落的晶莹湿润了眼。隔着绸缎书卷竟也硌得得手疼，握着一把无处存放无处付与的特意而为。
怕是错付。
怕是多情。
好一出朗月下娇娘子表白心迹的戏折子。
接下来又该谁登场。
你转身迈步走回来时方向，脚步愈渐加快，甚至算是跑起来，周遭廊亭皆抛诸身后。你在逃，在逃什么，兴许是以为只要你的逃离足够快，那些失望和无力就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