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马嘉祺x你 //上篇(3)

“也值。”
阳春三月，宜小睡。
你俩总爱打赌。
或赌吟诗或赌作画，无一例外的，只你是输家。 
本就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那点好胜心叫你始终不肯低头。你寻思吟诗作画不擅长，但自小便跟在阿爹身边习剑练武，这个总有胜算罢。
再者你想马嘉祺一介书生，瞧着也是白净瘦弱的主儿，估摸着没什么舞刀弄枪的功夫。谁料到你试探着提出赌执剑斗武时，他也爽快应下，瞳里墨色似凝一汪深山井水，此事在内里连半点涟漪都没泛起。
你看不透他。
你拢起眉。
战术?
那天恰有风。
马嘉祺依旧雪衣著身，执剑负手而立在你对面。少年习惯的把背挺得直，在劲风里些许摇晃也挺拔如松，他的身段好看极了，通身有着股动人气韵，恰似池水里捞不起的湿漉漉的圆月亮，明明触手可及却好像离你很远，又似暮冬落的最后一瓣孤雪，有自己的从容不迫。
你青丝高束，远山眉平添英气，着莲青色裙裳踏双黑靴，也握着剑。你抬眼压下眉头，同平时嬉闹散漫样判若两人。

马嘉祺略略扬起下颌，那双眼里突然有了其它情绪，可惜相隔甚远，你无法捕捉。
刀锋破风杀向他，马嘉祺面上却无半分慌张，只足下轻一点地退出距离，转袖几个剑花化解你凌厉剑风。
你皱眉跃入半空，剑在手下转了个旋儿，装作似要刺其西面，待马嘉祺翻右手以避攻势之时又反手转而向东。眼见剑尖距那白袍已不过毫厘，胜算在心里十成把握。变数来得猝不及防，马嘉祺身形微动便就绕过你剑端，旋即不等你回身，就以剑柄击中你手背。
吃痛你五指一松，剑砸在木制台面宣示你又走向输家结局。
分神去失落，你没能稳住脚下，眼看就要摔下台子。你听见另一柄剑坠地声音，再然后就是马嘉祺身上檀香扑入鼻内，你不偏不倚地落进他怀里了。
马嘉祺低头视线撞入你灵动鹿眸，险些失了神智，尽管收敛及时，可松开你的动作还是携几分慌乱。
“我输了。”你抬眼，未曾看见马嘉祺眼里万年不变的淡然有一丝裂痕。
后来马嘉祺告诉你，兴许那天他才是真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