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马嘉祺x你 //上篇(11)

“这些你早就算到了吧。”
马嘉祺还是没有回答。
“值得吗？”
“值得。”马嘉祺没有反复思量，这个答案在他心里从来都是肯定。
从他踏出第一步，从他不再逃避对你的心动开始，他就已经想好。
他不过是个从黑暗控制下逃离来琊郡的流浪者，身上深埋下的蛊毒，要他一生不得动情。他本以为余生就要这样平平淡淡草草度过，他将天道算尽，可他没算到你的出现成了命格变数。
选择爱你，就要以行动能力作为代价。他无法允许自己保护不了你，却也不肯向命运要他永远忘记爱你的安排低头。他固执地同天抗衡，但他不想也将你拽入深潭，他不知道前路有没有尽头在等待。
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次却想为了那或许存在的希望而闷头将这条路走到底。
也许等他战胜了这天，他就有勇气走到你面前将你拥入怀中，同你说一声“我想你”。
但不该是现在，他不想让你守着一个没有胜算的承诺，等一个可能落空的美好。
“爱我也好，恨我也罢。”

“我只想她岁岁安康。”
你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只记得第二天不再有人来唤你起床，你睡到日上三竿醒，看见窗边泄入刺眼阳光，忙慌慌张张拢了衣服就往望舒园跑，洒扫的下人见了奇怪，问你这么匆忙要做什么。
上课二字堵在唇边没说出口，你停步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被眼泪润湿了整张脸。
“怎么忘了呢，他已经走了。”
马嘉祺是不辞而别的。
听阿爹说，望舒园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在案几上留下一封请辞信，像从未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或许真是梦一场。
陆.
三年后。
马嘉祺自三年前一别，就再没踏足琊郡主城，而是久久地隐居在附近山林调养生息。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从最开始只是控制不住手中银剑，到后来腿脚都无法如常人般自如活动。
宋亚轩常来看他，也会给他带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偏方。
他们默契地对于你绝口不提，马嘉祺清楚明白自己在逃避，他把所有感情藏进心底最柔软角落，隔着恰当距离远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