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马嘉祺x你 //上篇(8)

“高处不胜寒。”他慢慢垂睑，任如水月光落在眼睫又淌过面庞，一转眼便滚进池水涟漪里去了。
“不知嗔痴爱念，不知败后晚成，不知这喧哗人间下也有月光清寂，不知何为乐，不知何为悲，无欲断情绝爱，这样的神仙，也是好的吗？”
你咬住唇没了声，明明应有千万词句叫你同他争辩，却因他寥寥几句逐个击破，叫你连半句无理取闹的驳斥都失了开口勇气。
“成为神仙，放弃人间，值得吗？”
值得吗？
若要放弃这个人间。
若人间无你，
放弃又何妨。
伍.
你的情意几乎全写在眼里，阿娘看出端倪，扯了你到她房里点灯夜话。阿爹非常不满意你占了他的位置，但阿娘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阿爹就捋捋胡子卷着铺盖去了偏房。
嘁，双标。
你和阿娘一直聊到深夜，阿娘摸摸你的头说，只要我们奴奴喜欢，便去做其他都不必忧心。
阿娘被你推着去向阿爹商量此事。
阿娘耐不住你百般撒娇，便说定隔天下午就去替你说。

你那天本该随着梁家的阿姊去郊外踏青，可梁阿姊临时有了事，你回房路过父母卧房听见马嘉祺名字，回退几步趴在门边屏息听着二人交谈。
“阿澜，你可觉得这马先生甚是古怪。”
“怎么说？”
“那日国子监祭酒来琊郡，我便随口问了一句，他说去年压根没有这样一个人。”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走投无路编造了这样的来历？”
“起初我也这样想，可今日探子来报，说羌族在准备对奴奴下手。我早年到羌族游历过几次，这马先生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玉像极了羌族名匠的手笔。”
“你的意思是····”
“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这些天多注意点就是了。还有，暂时先不同奴奴提及此事，她素来同马先生交好，若真有此事，我担心她会打草惊蛇。”
“好。”
他们又说起别的话题，你只感觉耳边嗡嗡在响。房内二人又说起别的事情，你无心久留，抬脚步伐虚浮叫你只得扶住一侧廊柱来勉强撑住好像下一秒就会软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