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在酒楼上(9)

【读完后两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饰演涓生的演员、饰演纬甫的演员：你们也叫彷徨剧社？
白：【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两个同名的剧社，同一天在同一个地点借了同一个剧场，巧合得让人难以相信，剧场里的气氛顿时便冷了下来】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还排戏吗？
导演、饰演涓生的演员：排，怎么不排，继续。
饰演子君的演员：（小声）他们也有一张一样的借单，怎么搞啊？
饰演涓生的演员：（上前，一改强硬态度）这位导演，您看这样行吗？现在双方都有借单，也不要去追究谁的责任了，大家的时间都很紧。这样吧，我们把舞台分一半，你们在那半边，我们在这半边，你看怎么样？
导演：（思忖片刻）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
【有演员小声地说，可是】
导演：没什么可是的了，没时间了，也只能这样做了。

【众人最终同意，重新开始整理各自剧组的道具，演员们也都开始继续复习自己的台词】
（灯暗）
第五幕
【舞台被分为两半，一半是在酒楼上剧组，典型的南方酒家背景，一半是伤逝剧组，涓生与子君的卧室。】
纬甫：（看着窗外出神的样子）一直到了济南（又转身干喝了一口酒）我才买到了绒花，我也不知道使她挨打的是不是这一种，总之是绒做的罢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深色还是浅色，就买了一朵大红的，一朵粉红的，都带到这里来。
复生：（期待的）那你把绒花交给顺姑了吗？
纬甫：（又一次把头看向窗外，猛吸了一口烟，眼眶涨红通通的）顺姑早就不在了。
复生：（半是惊讶半是不忍）人好好的，怎么就？
纬甫：（吐了一大口烟）人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我那时候也不相信啊，隔壁奶奶同我说顺姑全然是气死的。她身子本身就不好，加上她的老子也骂她，她那做偷鸡贼的伯伯也常来气她，说她聘的人连他都不如。结下了愁，也就一天一天的瘦下去，也就这么半是病半是气地走了。（有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