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mist I[上半部分] 不完整的“测试”故事(3)

“我记得，还是我帮你敲来的冰块。”老人把卷烟重新塞进嘴里，猛吸一口。
“那时真是多谢了。”我发自内心地感激着。
“那倒不必。”他摆摆手，“我听说你来这前，一直跟着枚络做事？”
“这儿的消息总是很灵通，难怪康纳对这厚爱有加。”我半带调侃地说，握着茶杯的手瑟瑟发抖。
“可以说说那时的事情吗？我很想知道。”
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决定告诉他。换做从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这些都只是拙略的故事罢了。
大名鼎鼎的枚络已经死去很久，几乎没什么记得他，甚至他的敌人大多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有那些昔日旧友，会在某个灯火通明的晚上，稍稍提及。
...
那是个足够冷的夜晚，只穿着衬衫的我瑟瑟发抖。尽管如此，却不想挪步。我在等人，那家伙迟到了足足两个小时。
哪怕是一个短信也好啊，我就可以马上回去了。不知为何，总觉着下一秒他就会在街角出现似的。我一直站在原地，生怕他看不见。
连续打了几个哈欠，冰冷空气让腹部有些疼痛。或许他不会来了呢？我想，我也不大可能收到短信了。准备回头，回家去。

打算伸出腿的那会，短信提示音从衣袋里传出。很庆幸耳朵还未冻坏，没有错过消息。我像个失了心的病人一样，解锁手机，看短信。
我走了。—枚络
我走了。就这？我几乎躺在地上，眼前的手机变得模糊。
走了...走了......当然不是简简单单地迁移，去往某个未知的地方。另谋生路。我倒希望是这样，他若是愿意放弃，离开这座城市，是多么让人放心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报丧的人穿着黑色的礼服，打破我所有的念想。
麦克白牙的人干掉了他，为他们的首领复仇。他被人发现在巷子的酒桶里，酒桶空空如也，可还是有些潮湿，发出腐坏的酸味。那晚早些有雨，这股酸味混杂清新的土味，在巷子里缓缓穿梭。掩盖了难以掩饰的血腥味。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敢知道。我真的很害怕这些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足够让我纠结。
“我很抱歉。”当发现尸首的人，低声下气告诉我的那会，我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好像就是他杀了他一样。他被勒得几乎昏死过去，面色很快变了。
“别这样做，别这样。”灰拉住我，我松开了那位倒霉的先生。他剧烈地咳嗽着，颤抖着手触碰自己的咽喉，确认自己是否存活。发现自己捡回一条命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