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mist I[上半部分] 不完整的“测试”故事(2)

我没有对她说什么，没有英雄式的漂亮结尾，没有关怀备至令她印象深刻。我不是英雄，也不算好人。我重新背过枪。摇摇晃晃地离开，往未知的目的地走去。
“喂，你等一下。”背后传来很轻柔地喊声。
我停下脚步，她想说什么呢？
她似乎离我不远，但还是有一段距离。
“你是西塞吗？”
出乎意料的问题，我想我可能要让她失望了。
“我不是，没听说这人。”
“是吗？好吧，祝你好运。”她似乎笑了一下，亦或是晚风的吹拂。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这里有很多罪犯的，各种各样都有。”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来。”
“这是我的事情。”我决定不再理会她，事实上，我很害怕。倘若她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略有冒失的女性，而是某个链条的部分。那样的结局会很糟糕。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
至少我做梦也想不到，促成那次交易的主导者，那个差点被我干掉的家伙。在我流落街头时救了我一命。
“那么，再见。”她似乎也不愿多说，就这么跑开了。我们去的地方不同方向。她的脚步声逐渐模糊，向远方飘去。

我站那许久，只是站着，直到腿微微发酸，才长长地打个哈欠。继续摇摇晃晃地前行。仿若饮酒过度，夜不归宿的疯子。
这是我初来乍到，印象最深刻的事，如今想起，依旧记忆犹新。仿若不久前发生过同样的事。
“那个女人是康纳的女儿。”老人抽着烟告诉我，“抢她的男人是康纳的大儿子。”
“哦。”
“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老人把烟灰抖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康纳是赫赫有名的富商，他常年不在这住，却很留意这边的动向。
“我很害怕。”我说的都是实话，知道真相的一刻我真的害怕。孤军奋战千军万马是童话里的故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弄不好还会被碾成煤灰。
直到我收到康纳的亲笔信，这样的疑虑算是放下了。从高耸入云的山里，直接坠落到漫漫星海，愉悦而惬意。这样的心的旅行很是珍贵。
“那个大块头就是个败家玩意，一直没有理由处理此事，感谢阁下高抬贵手。不用担心后续的麻烦事，本人已亲自受理。”
这便是原文。坦白说，放心之余，震惊的思绪也是有的。于是我抽了很大一袋烟。狠狠地咳嗽几声，当晚就发了高烧。当地缺乏对应的药物，只能物理降温。冬夜里，身体瘫倒在火盆边，脑袋却顶着冰块，仿佛冰河世纪。那样极不协调的滋味不愿回忆。就这样再也不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