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宜修番外 终章｜不如归去(7)

龄音说完还侧过身子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事实摆在眼前了，侧福晋，你对嫡福晋之心，可还有说辞？”
贤格格朝我柔柔地笑。
王爷终于走过来了，走到堂前，穿过众人，俯下身子，右手狠狠地钳住我的下巴。
他声音又低沉又隐忍。
“你可还有话说？”
他极其用力，我的下巴顿时就红了，疼得我泪花都翻出来。
“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嫡姐，她入府后我从不和她争什么，旁人想要对她下手，我也留心一个个挡回去。她怀孕了，我也用心尽力，不顾自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累很累了。”
眼泪越来越多，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掉落，顺着脸颊流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却不曾松开半分。
“嫡姐入府之事，是我做的不对，可我从未想过要让嫡姐和八王爷行不洁之实！我不想让嫡姐入府，是因为……咳咳，是因为嫡姐入府，你就会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了，你就再分不出一点多的心思，咳咳咳咳……”
他这样俯身的姿势，和我跪在地上的姿势，正好，像新婚那天他扶着我一样，我看得到他胸口衣服上的绣纹，呼吸可见。

我眼睛已经被泪水冲得那样朦胧，都看清了他眼中冰冷的审视。
他厌恶地松开咳嗽不停的我，右手在袖侧重重地擦拭，碰了什么脏污一般。
“你说你未曾知晓五味散，可我知道，你是个医女，你最爱收集花草树木，你怎么解释？”
我只知他的双眼清亮或淡漠，不知还会有这样锐利的目光。
“王爷，王爷，不要怪罪宜修，她是我唯一的亲妹妹，王爷，你要答应我，无论她做错什么，你都不要废黜她！”
嫡姐勉强支起了身子，满脸泪水地乞求他，濡湿的头发凌乱着，病弱的样子让人心疼，王爷几步过去，轻轻地扶嫡姐躺下。
可于我，嫡姐的话却是如同天雷劈下一般。
这些话，这些字，一句不差。她真的一如既往的善良宽容。
可是，可是！
可是我没有害你啊，姐姐！
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害你，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扭曲至此！
“我实是亲手准备嫡姐的膳食，可从来勤勤恳恳，诸多事宜都是我院中人亲手料理，我不知道是怎样留了空给有心之人，我不知，也没有证据，可我从未害过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