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美文《物理班》(纪念逝者著名作家刘嘉俊,愿天堂美好)(6)
我想到一句诗——-“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稍微改一下就很能形容这样的情况。
在这样的环境里,莹和我还是经常在一起。不过,开始经常较量测验的成绩,经常一起复习。不同的局势,我们有不同方式的交流。因为我们的成绩都在上升,老师没有干涉。
显然,莹不如以前那么开朗了。很少,我能看到她透明的明亮的笑容。虽然她的苦笑仍然比任何人都甜蜜,我知道她的心里有了高三的烙印。
她解题的时候经常用手比划出函数图象或者左手定则和右手定则,动作舒展而优美。我总是在心里默想。她兴奋的时候或者生气的时候会拿书砸我。在这样的局势里,我不会生气了,也兴奋不起来。
这样。一直到3+1考试结束。
寒假,只有有限的几天,如果除去春节不得不到处转悠的那几天,和做寒假作业需要的时间。我和莹用了一天一起出去。这是我们有预谋的第一次“约会”。
在那个时候考试的成绩还不知道,感觉总是有的。成绩都写在我们脸上。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莹的心情总是清楚地显示在她的一举一动中,她并不愉快。
我或者她,从来没有直接对对方有过什么直接的表示。这天,她褪了她手腕上的许愿砂,送给我;我给她我脖子上的子弹坠。
在“必胜客”,我们享用我们的午餐。看着心形的心意匹萨放在面前,视觉效果就很好。
她说下个学期惨了,必须非常拼命,不然只能读高四了。
我说,我也一样,差不多只能破釜沉舟一次。
她说,我们分兵突进,各自为战,在大学会合。
我手中的餐刀自由落体。我看她,她是不得已的。我想我能理解。
我说,虽然路程不同,位移是一样的,可以。
餐厅的背景音乐是《笨鸟先飞》,然后我注意到我面前的那块匹萨,被我消灭了很大的一块。我知道;能在大学会合,已经不是加不加油的问题,而是加不加核燃料的问题。
下午,我们去看了日本电影《情书》,这是一个和物理无关的一天的最后议程。
我知道,现在是高三,我们在物理班。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