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的育儿日记(8)

“史蒂夫少爷都哭了。”弗朗索瓦好像突然想起来那天那个老嬷嬷说的话了，他没有回答，只是抽着烟，直到被告知史蒂夫哭了。“他才不会哭，他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哈，我好像真的不配当监护人啊，什么“爱的国家”，什么“监护人的责任”，我特么就是个混蛋！最先把史蒂夫推开的是我，现在的我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维奥莱特的事，估计他也不会找我来喝酒吧，毕竟我连朋友都不是。
史蒂夫喝了一杯之后就走了，“老烟鬼你还不走。维奥莱特要放学了。”“哦，来了。”弗朗索瓦随手给下属打个电话，说这个月不回去了。“你……”“别和我说话，我想静静。”史蒂夫心情真是低落到极点了，一路上都不想搭理弗郎索瓦。
“爸爸！”看着顺手接过维奥莱特的书包还和她贴了个面的史蒂夫，弗郎索瓦心里不太是滋味。“弗朗索瓦爸爸，你也来啦，三年没见你了啊。”“嗯……”弗郎索瓦不知道自己怎么接话，三人也就维奥莱特一人叽叽喳喳的。
“维奥莱特，我有点事和你说。”饭桌上，一直安静的史蒂夫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先吃饭。”气氛低沉的让维奥莱特意识到这不是两位父亲之间的矛盾，心里咯噔一声。“如果是我亲生父母的话就别说了。”“吃完饭再说。”

“你要去见他们一面。”“我不。”“他们是你父母。”“他们在生出我之后就把我扔到了外面还在下雪地上都结冰外面没什么人更不可能有人注意到的树下！”维奥莱特红着眼睛对着史蒂夫嘶吼着，“他们甚至都不把我放到福利院或者孤儿院门口！他们就是想冻死我！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如果当初你没有捡我我就会死！史蒂夫，麻烦你给我清醒点！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带着一颗缺爱的心去施舍给别人爱！”
“我是不会去见他们的。”摔门的动静和史蒂夫一模一样。
“有烟吗？”“你不是戒了吗？”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递给他一根，轻车熟路地先给自己点上，然后低头，火花通过一个烟头传到另一个烟头上，两个人第一次靠的那么近。“她不愿离开你，你应该高兴。”“我真的很缺爱吗？”史蒂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这件事很明显吗？”不知道吐了多少个烟圈后，“或许吧。”弗朗索瓦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谢了。”史蒂夫掐了烟，然后把弗朗索瓦赶到客房，自己却出门了。
“弗郎索瓦爸爸。”“小维奥，怎么了？”弗朗索瓦觉得头疼，怎么父女两个都找自己。“爸爸会不会不要我。”“当然不会了，孩子，你在想什么呢？”弗朗索瓦觉得很好笑，“可是他为什么让我去见……他们？”维奥莱特的眼圈红红的 很明显哭过，“孩子，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没有父母，所以我们不明白父母在你们的世界里是什么地位。我们甚至都不懂怎么爱。”“可是爸爸很爱我。”“所以他害怕自己如果在你的成长过程中走错了一步会让你后悔。”弗朗索瓦觉得自己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很自卑……”弗朗索瓦尽力从自己和他曾经相处的事情上想到关于史蒂夫的一些东西，好吧，似乎什么都找不到，连这点都是那个老嬷嬷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