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的育儿日记(6)

弗郎索瓦看着史蒂夫，默默回想着他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的史蒂夫经常见不到面，他不在逃课就在逃课的路上，他不听管教，热爱打架，后来自己彻底不管了之后，他就被奥利弗那个家伙抢走了。之后……自己是没有任何立场去管教他了，再次见到史蒂夫的时候他已经独立了，甚至敢揍比自己强了不少的兄弟。
“老烟鬼，”史蒂夫受不了长久的静默，本想直接离开，但是要关门的时候还是回来叫了弗郎索瓦一声，“别告诉那群家伙。”“放心，”弗朗索瓦吐了一口烟，“我不是那种人。”“嘁，”史蒂夫不屑地语气让弗郎索瓦再次正眼看他，“咱俩都不是人。”一句和玩笑话一样的事实，残酷的事实。
“弗郎索瓦运气不错。”点燃第三根烟，弗朗索瓦在黑暗中又说了一次。
“大叔你在说你自己吗？”“什么？你这个小家伙什么时候来的？”看着门口的维奥莱特，弗朗索瓦赶紧掐了烟，开窗散烟。“你应该去睡觉。”“你和我爸爸很像。”“谢谢夸奖，不过小家伙你该去睡觉了。”弗朗索瓦不知道怎么和人类小不点相处，更何况还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你能和我讲讲我爸爸小时候的事吗？我爸爸只给我讲他在战场上的事情。”弗朗索瓦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正常女孩子听的睡前故事吗？“我可以和你交换故事。”小家伙真的很倔强，但也是真的聪明。

“成交。”
弗朗索瓦带着维奥莱特看他给史蒂夫曾经画的画。“他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但是弗朗索瓦运气不错。”“是啊，运气不错……”
维奥莱特休学的一年，多了一位父亲，虽然史蒂夫并不承认。“他就是个混蛋！”史蒂夫承认，他这次是真的觉得弗郎索瓦是混蛋，自己养了十年的女儿莫名其妙就叫他父亲，这让人很恼火。虽然在他的指点下，维奥莱特在艺术上的天赋被挖掘出来了。每次小维奥莱特把她画的史蒂夫给史蒂夫看时，史蒂夫除了“好看”之外也做不出什么其他的评价。弗郎索瓦当初的确像过教他艺术方面的课程，不过可惜自己就没听话过，他现在最多也就会画速写，这还是他在战场练的技能。
看着和弗朗索瓦聊艺术聊得开心的维奥莱特，史蒂夫只能咬咬牙自己去补相关知识，“其实你可以找我补课。”“我是个不合格的学生，谁来教我都是一种折磨。”史蒂夫挺爱记仇的。
“史蒂夫，你是个完全不合格的学生，任何人来教育你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多谢夸奖你这个老烟鬼！反正受折磨的不是你！”那次争吵不是史蒂夫第一次当面顶撞他，所以弗朗索瓦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例如那天晚上史蒂夫自己不吃饭不让任何人去见他，目睹了那次争吵的老嬷嬷第一次和弗郎索瓦说：“先生，您的训斥有些过了，他毕竟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