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路途(2)

啊，我看见以前拿过的钓竿。并不是正式的钓竿，而是竹竿、钓鱼线加鱼钩的产物。菜地附近挖出几条小蚯蚓，挂到鱼钩上扔进鱼塘。等上十几分钟，我第一次见比市场卖得还大的鱼。不过很快就放回去，鱼塘的鱼是某大户人家的。
不清楚是不是纠纷闹到整个村都知道，反正在村中很出名。我继续前进，这条被村说成通往城市的路。这让我想到些问题，从小到大都在村里长大的人。未来是想去做什么的，我把自行车停在一边。
先问这群孩子的答案，带头的男孩子立即回应。可能是带头的缘故，他说出一个切合实际的答案：“我要带大家出村进城！”
“那其他人呢？”
有继续在家种田的，也有想去养殖鸡场的。可能这村刚通路，没有多少人了解到外面的世界。以前的农村里能干什么，无非在田地里走走。到邻居家坐坐，聊上一整天就没有多余的事干。
村里年轻人会向往去城镇中，见识更大的世界。村里中世界已经不满足探索欲望的心，所以会仗着自己年轻气盛跑到城镇中。我重新推动自行车，祠堂大门也被植被覆盖。不仔细留意才发现，所有的建筑都长出植被。
我猜不出这些植被覆盖的原因，不过大致清楚这次的终点回城。任何想法都会和梦境贴合，连自己都不会察觉太多梦境的异样。稍作回忆，这条路沿着大河流一直延伸到最近的国道。要走路路程很长，于是骑上自行车继续前进。

到河边的时候，一位正做好钓鱼准备的老爷爷向我打招呼。叫我过来说：“天上好玩吗？你把我的鱼吓跑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端详着周围和蔼的老爷爷，“天上风雨交加，还不如在地面上脚踏实地。”
“知道天上不好，”老爷爷挥动鱼竿，“为什么还要去上天呢？”
“可能因为我还没看够外面的世界吧。”
“哈哈哈，”把鱼钩甩到河里，系上铃铛。老爷爷再拿出板凳放下，“坐下来和我聊聊吧。这条路还漫长着呢。”
“你是上个梦的老爷爷！”我想起来是从河底冲上云霄的时候看到过他，“你怎么来到这里。”
“你比我还健忘啊，”他看向远处的山丘，“哈哈哈。”
“是鱼被我吓跑，对吧。”幸好这个梦是有记忆的，“真的不好意思打扰到你。”
“不用道歉，它们只是去更远的地方冒险而已。”老爷爷看我没有坐下来的意思，“现在的你，也要去往未来的路啊。稍等一会，我给你个东西。”
“说实话挺想坐在这里悠闲地看风景，”也的确和老爷爷所说，“现在还有能力去其他地方。”
老爷爷给我一把打伞，一直目送我骑自行车离开。上路没多久，空中的乌云开始笼罩在头。只剩下前方所剩无几的蓝天，兴许记得前面有桥。这条马路会穿过桥底，形成的空间可以避雨。脚奋力地动起来，路边的树木异样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