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路途(5)

“回来了啊。”老爷爷向我挥手，“要来休息吗？”
巨大的遮阳伞下，惬意地等着我。老爷爷一开始就预料到，我会回来这里。我也不得不服，应该还有道具没有拿到手。玩游戏一样没有满足条件就会被限制，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得到些东西。
“想回家吗？”老爷爷远眺河面上浮标，“你小时候可是能一个人从乡下到城里跑上跑下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回家的，”我的记忆里完全没印象，“难道你认识我？”
他摇头，“前往终点的路不止一条。”
猜出他是我现实不存在的一部分，“用通往罗马的路的确不恰当，你觉得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世上没有路，”他脱口而出，等待我的态度。
“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并不是原句，寻找可能的言外之意。如果要走的路并没有，“那需要我自己去走出一条路，一条充满未知的路。”
“很好，”风吹响鱼竿上的铃铛，“我想我差不多要回家做晚饭了。”
寓意着要走自己的路吗？我很清楚自己想过这些问题，我答案后，又是一个新的问题。对我梦中最终目的产生怀疑，我一定需要到达那个地方吗？可能不需要，我跟着老爷爷方向望。村四周环山，河直通达海。

“有人说过山的那边是海，”对于水来说，“河流便是路。我想再试试别的路，或许有新的可能。”
“你的时间还有很多，”老爷爷开始收线，“找好你的目的。你车上的柳条我要走，作为交换。坐的小凳子我送你，希望能放得上你的自行车。”
我觉得并不平等：“送给我吗？一根柳条够板凳的价值？”
“走路去哪里可是要花上半天时间，”老爷爷把铃铛放进收纳箱。
“那非常感谢，”想必这是我需要的道具，我看老爷爷身体不便。上前帮忙，“或许以后远征休息的时候会用得上。”
“啊，”老爷爷记忆起什么，“刚才又两个人在找你。”
“找我？”不可能吧，“村里会有谁会找我。”
“他们再找位会高速移动的人，”老爷爷指了下我的自行车，“村里没有人会有你这个东西。能快速移动的，我想着应该是你。”
“他们有说找我干什么吗？”我把他给我小凳子装到自行车后面，“一会我就去找他们。”
“没说，”老爷爷撑起伞，把改造过的收纳盒放在扁担一边。走到另一边清点篓框里的物品，“看他们的服饰好像也不是本村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要找我呢，”我坐上自行车准备出发，“再见啦，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