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杰尽一生，佣你入怀 （回忆篇终）(2)

那阵流动的光彩之上，是数不清的繁星，每一颗都如白昼一般闪耀；隐约间，又觉得星星理我们很近，就悬了那座不高的小雪峰上；很亮、很耀眼，我从来没有触及过这种东西；我曾固执地觉得，是因为夜太黑了，星星才显得亮；却无法解释城市中彷徨的夜。
“奈布你看，”玛尔塔惊讶地说，“这是什么？”
我低下头，看到的是萤火缠绕。
“你俩傻了吗？”奈布跳到一边，“跑啊！”
“等等，”我拉住了他，他却把手弹开，“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而来的吗？你忘了伊德海拉的交代了吗（伊德海拉说萤火会带他们离开）？”
“记得，当然记得；”玛尔塔冷笑道，“信任敌人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屈辱吧，我真后悔来。”
“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就这样吧。”奈布拍了拍她，但也不信任地瞅了我一眼；上过战场的人都那么多疑的吗？
我低下头，看到了绿色的萤火在海面上燃烧，这也许就是梦境吧；突然有一阵害怕，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玛尔塔惊叫着拍开飞到她肩头的萤火，跳到我旁边时，奈布把她拉开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我，只有在我放了他时眼睛里才会出现诧异，以及比原先更多的恐惧。

无所谓了，我期待他能信任我，是因为我缺信任；不过这种虚无的东西没有也罢。
“好漂亮……我感觉我要被吞噬了。”他说。
“等等，这么快吗？我还没准备好，我还不想忘记一切；为什么只有人不人鬼不鬼的监管者还能完整的离开？”贝坦菲克女士真的很爱一惊一乍。
“你将获得新的。”我冷笑着说。
“新的又如何，难道不是……照样失去吗？”
绿光萦绕，我记得雪花从天空上炸开，然后又缓缓落下；我记得远处的狼嚎由远到近，却没有即将被宰杀的恐惧；我还记得天空中一颗星星从天上落下，掉到眼睛里，震得我浑身发麻。
我听到玛尔塔在念叨着一个人名，我记得奈布低下头，双手合十，火光最终将他遮盖，远去，最后消散于十字路口。
然后我就不争气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