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河山春里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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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H国自圣孙元离世后，逐步夺回了曾败给他的城池，眼见大军又将兵临险要通火云国城门下，朝臣百姓惶惶不可终日，齐齐将压力转为矛头对准了壳。
在那段时间里，卷每夜都要在他脸色惨白地夜半惊醒时，强压下心中同等的不安，强撑着宽慰他睡去。
在举国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前夕，h国派来了信使，趾高气扬地陈述用什么条件可以换来和平。
壳脸色转瞬黑沉如阴云，怒吼的“滚”字响彻大殿，然而，当大臣扬言要触柱，以此来威胁他的时候，他突然没了力气，扶额长叹： "你们到底把朕当什么? "没能等来回答，高座之上的人乏力地摆手命人将h国使者赶出去。
而在宫中等待壳的，是更剧烈的打击。他的妻笔直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将一纸书呈上，敛眉低首藏匿情绪："休书，已替陛下写好。”
——h国使者说，国君最宠爱的公主渴慕火云国陛下仙姿清逸许久，愿结两国之好嫁来为皇后，并承诺只要公主在世。h国决不会与火云国开战。
他愣怔过后粗暴地撕碎休书，蹲下身紧紧地拥住他。壳能够感受怀里的人强装镇定的情绪。
卷下意识地摩擎他的脊背，感知到肩上令人心悸的燃烧的瞬间，颤了颤眼睫毛，终是流下一颗泪来。而壳只要转过头来便可以看清那一滴苦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