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 永生爱意（二）(6)

尚九熙无法，悄悄抽出手从屋里取了件厚披风给他裹上，这才面上带着笑陪何九华看他的月亮。
“尚大人晚安。”睡意上涌，何九华靠着尚九熙睡着了。
“我从未害你。”尚九熙只以为是何九华酒醉时臆想的噩梦，并未多想，只是替他将束发拆下，好睡得踏实一些，临了又柔声多道一句。
“晚安。”
（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那个带着酒气的夜晚过后，何尚两人像是少了些什么隔阂，合作默契，也越来越谈得来，但前车之鉴横在心头无法忘却，因此也无人敢踏出那一步。
只是平静了三年的生活终归有被搅乱的一天。
夏至这日卯时刚过，半年未见的父亲第一次踏进国子监的门，他来寻何九华的。何九华届时正在同尚九熙研究最近寻来的古籍，听见门生通报他心里很是惊讶，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跟尚九熙匆匆告了别就跟着门生去了。
“华儿，在这儿住的还好吗？也不多回家看看。”父亲笑着问候他。
“还行吧，父亲您有什么事？”何九华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昨日当朝方太师他特意来了府上，来找你的。”

“方太师找我？”何九华是越听越迷糊了，皇上面前的红人还有注意到他这种小人物的时候？
“是啊，他是来议亲的，他家中只有一女，名唤方映如，在这京里才气是出了名的，说起来真是我何家一大喜事。”父亲自顾自地说着，却未见何九华的脸色灰败下去。
直到沉默好久之后父亲才反应过来，表情瞬间变得悲戚起来，一件一件地数着他为了养活一家人有多不容易，话里话外都在说何九华若是拒绝就是不孝。
“父亲，太师给了你什么？足够把我的人生搭上吗？我也是你的儿子。”何九华偏过头不看他，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华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当然是我的儿子，我们何家今后就靠你了，放心吧，我还能害你不成？而且太师大人还答应以后给锐儿找个好差事，一举两得多好。”
何九华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松，他现在心里边愤怒到了极点，所谓的父亲心里从来将他当做铺路的垫脚石，而无用的嫡子却事事为先，为了这好差事将他何九华的将来都搭了进去。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愤怒也好失望也好，他再不满也没法逃开。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