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上）(3)

我虽然穷但又没心理上的病，立刻打断他：“我没抑郁症。”
“不是”，他双手交叉，清了清嗓子，“你工作接触的人多，能不能……”
肖鸿唐突闯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摞文件。但她发现我还没离去，连忙向老余道歉。老余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语气严肃地但不失控地呵斥她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确实，她进来前都没敲门。等女人走出后，老余继续他没说完的话：“我们最近开发了个新药，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试药员？报酬不低。”他伸出3根手指
“三百一个？”
“三万一名。”
我拿着茶杯的手不住得颤抖，什么玩意儿？
“这么多钱！”我压低了声音，“不会是违法的吧？”
老余站起身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合格产品。”
“不过，为什么找我？”
今天我提前收车回家了，虽然没有多少单但好像这个月的一切开支都有了着落。明天还要去老余公司先熟悉药物的一些方面知识，可我已经激动得夜不能寐。

第二天上午我穿着廉价的西服提前来到了制药公司，老余不在。接待并带我游览的是肖鸿，她是药物研发实验室的主要研发人员之一。实验室在大楼顶层，也就是18层。可我没资格进去，只是在老余办公室旁边的侧间里和她一起熟悉了药物的简单特性和一些基础说辞。不一会儿，老余推开门就进来了，“在了啊。”他吩咐肖鸿去倒茶支开了她。“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试药员。”老余过来坐在我正对面的沙发，扯了扯领带。“现在医院那边暗处介绍费狮子大开口，我只能找你了。”我很难想象他口中的狮子究竟有多大的口。“你也知道，这个药是抗抑郁的，这方面你应该在行。”肖鸿端茶走了进来，老余开始说起我们大学的事。如果说我大学最高光的时刻，应该就是在教学大楼劝住了一个想要轻生的女大学生，那时县电视台还来采访了我，47s的镜头，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肖鸿出去后，老余开始说正事：
“琴江熟吧？”
“废话，当然熟悉，我天天跑。”当然前面那个废话我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