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上）(2)

过了半个月，我早就把那名片忘了。不过说来也巧，今天我送客人正好路过这家制药公司大楼。早上吃了豆腐脑后在车里坐了整整一上午的我，肚子一直在闹腾，现在有点把持不住了，但附近又没有公共厕所。去老同学公司借一下卫生间应该没事吧，于是我拿着名片着急地走了进去。感应玻璃门迅速退开，前台的小姐微笑地问我找谁？我拿出名片，她接过名片，拿出登记本没发现我的名字。尴尬了，正当她要面露难色回绝我时，一个着白色大褂，束利落马尾，戴金框眼镜的高挑女性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你是余宇先生的同学吧？” 我点点头，随后跟着她进入了电梯。数字不断向上，但无法挣脱地心引力的我真的憋不住了。数字定格在17楼。厕所出来的我发现女人还在电梯口等着，于是我尴尬地跟着她进入了左拐右弯，进入了最里面的办公室。老余让她先退了出去，整洁朴素的办公室和我想象中的出入有点大。
背后的大玻璃窗可以眺望整个三江口和外滩，到了晚上，应该会很美。正想着，老余泡了茶亲手递了过来。我诚惶诚恐：“老余，不用这么客气。”在古色古香装饰的红木椅上去坐定，老余开始问我怎么想到突然来拜访。我还疑惑呢，那女人似乎事先知道似的把我带到你办公室来。

“那个是肖鸿。”老余品了一口，“我从监控里看到你的，所以让她来叫你。”
“你秘书？草！”我被茶烫了舌头，根本没关心他监视我这个问题。
老余摇摇头：“只是个技术人员。”
“我以为你做律师，想不到你在这个大公司做老板？”我的语气有点羡慕。
“我本来是律师，但丈人老头要在这里开展新业务，我总不能拒绝吧。”
“这栋楼都是你丈人的？”我嘴巴张得老大，心里发酸，毕竟我现在还穷单身汉。
“哈哈，怎么可能，就15到18层是我们分公司的。”老余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
“你们做什么药的？”我环顾四周，能看到玻璃窗外面工作人员忙碌的样子却没有一丁点声音。
老余把一本册子递给我：“主要是抗抑郁方面的药。这类药现在市场需求量极大，毕竟现代人生活压力大嘛。”
我翻了翻，一些费劲的说明和令人头大的化学式，又放回茶几上。“挺好，赚的不少吧？”
他露出浅笑：“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