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空》改编小说（单视角）《十三》——终章：悠远的苍穹(12)

自我厌恶......不，已经不能用自我厌恶了，应该是自我憎恨才对。
我为何......还活着？暴露出丑陋的本性，悠然自得地活着......
“穹......我......”我无法正视眼前的穹的脸。
但是，穹把双手放在错开视线的我的脸上，再次看向我，说：“不是悠的错，是我，是我的任性，把悠逼得无路可走。”
“诶......”
“悠一直守护着我......总是好好回应着我的愿望，哪怕是任性的愿望，也有好好地回应。甚至直到最后......悠都不肯放弃我。对不起......悠。”穹说。
“穹......”为什么穹要道歉呢？实际上，我自我了断都不足以谢罪，即使谢罪也不可以被原谅。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想要轻松，想要解脱，想要逃避一切的，极其懦弱的想法。
“那时，我居然想把穹给......”我还没说完，就被穹给打断了。

“是我想把悠杀死。”穹说。
“诶？”
“悠明明不会游泳，却跳入湖里，拼命地要把我拉回去......都是我的任性，让悠差点死掉了。”穹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不对！穹......救了我，救了我这种人，明明我就该被淹......”
“笨蛋！”穹突然激动起来，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脸颊，说：“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太差劲了，嘴上说着爱穹却想要杀死穹，为了自己而想要舍弃一切，甚至把穹也卷入！希望着那最卑怯的结束方式......”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我完全不在意，我的情绪已经不可控制了。
“不是的......”穹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
“不......我没有资格活下去......”
“不是的！”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尖锐，把我镇住了。
“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