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空》改编小说（单视角）《十三》——终章：悠远的苍穹(11)

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嘟囔了一句话，那是我潜意识中的话，与我那时的心境没有任何联系，我也很快将它埋入意识深处了......
“悠......！！”仿佛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胸口又疼起来了，说是疼，更像是痛苦，堵在胸口的东西要溢出来了......
“哇呜......”喉咙深处似乎涌出了什么东西，我也醒过来了。
“悠？要不要紧？”
“穹......”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穹......咳！”刚想说话，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透过鼻子，满是浑浊的味道。
这是......湖水？朦胧的记忆苏醒了。对了，我在湖泊当中......
回忆起来的瞬间，脸上突然感到一阵温热。
“笨蛋......笨蛋！”穹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我的脸上。
“对不起......”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了。

我被平放在了地上，浮现在眼前的，是穹的脸和......遥远的夜空。
记忆——
那时，我......想把穹带回去，穹挣扎着，我们相互推挤着......然后我抓住穹的衣服，两个人一起沉入水中......失去意识前，我想的是......
恐惧如电流一般穿过我的全身，那个时候，我居然想拉着穹......一起死。
“穹！”我下意识地想起身，但马上就被穹压住了。
“悠刚刚溺水过，还要再安静地休息一会儿。”穹关切地看着我，说。
“但是......我......”现在的我完全无法平静下来。我拉住穹，使她和自己一起沉入水中......这些记忆一旦回想起来，内心就仿佛冻结住了一般。
我那时......到底想做什么啊？居然想把自己的妹妹......杀了！
手......全身开始颤抖。明明只是想让自己变得轻松，却反而把穹也卷入其中。明明只是想逃离痛苦，却为了分担痛苦，想要带着穹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