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 第二章——镜子（硬科幻）(3)

韩哲弯下腰，捡起一片镜子碎片，再次对着江寒的脸。
“你看见了什么？”
“我自己。”
韩哲放下碎片，“完整的镜子和破碎的镜子一样，成的像并不会变。如果我一开始就把镜子碎片给你看，你也会知道你在完整镜子中的像是什么样对吧。”
“当然，我知道照镜子镜子中会有什么。”
“经验主义，如果完整镜子中并没有成你的像呢？”
“这不科学，太诡异了，光在人身上发生漫反射，又在镜面发生镜面反射进入眼睛；如果没看见自己的像，除非没有光源或…”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会这样认为是因为‘因果法则’，那只是你的期待，你相信镜中会成像是因为你见过太多次，并将其视为不变的法则。”
“这就是自然法则，科学证明也需要逻辑性。你是一名科学家，应该知道的。”
“你认为‘自然法则’是一成不变的吗？或它是我们推理的那样吗？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不能因为你只见过成像的镜子就认为所有镜子都能成像。”韩哲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我承认我的言语或许违反了我的职业，但我是在谈论哲学；不论哲学家还是科学家都不能否认世界上可能存在无法成像的镜子。”

韩哲又将身体前倾趴在桌子上说“一件事跟着另一件事发生，不一定等于两者有关联，这是为了避免人们妄下定论。科学的终极目的是找到一个描述宇宙的单一理论，哲学的目的是找到关于世界终极意义的解释；最早出现的是哲学家，最早的哲学家又诞生于仰望星空之时，人类对宇宙的探索，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哲学孕育了科学，科学推动了哲学。作为科学家，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揭开宇宙的真相。”
离开咖啡厅，韩哲说：“你不会以为我就为和你闲谈？”
“那是什么？”
“聊天，哈哈…”
……
与韩哲分别，江寒又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就在原地，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