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莱恩·艾尔庄森：第一军之主（六）(6)

他更偏爱通过行动和榜样来领导，在战斗结束后给予少数钟爱的骑士荣誉和陪伴，而不像他的许多兄弟那样纵容谄媚奉承。在卡利班森林中的孤独童年教会了他重视自己的思想，而排斥他人，在一切事物中都相信自己的实力。
都瑞尔走向一张尚未铺好的床板，拿起油和布开始擦拭斧刃。
“第一军团的大部分人都偏爱剑，”雄狮说道，他的战刃能量场在光滑的胫甲陶瓷旁闪着光。“不论是泰拉人还是卡利班人。这是这两个世界所共通的许多事情之一。”他解除武器的能量源，将那把宝剑的剑刃放在左手中，抬到胸前。“在古地球的封地中，剑被视为更加高贵的武器。任何人都能打造一只矛，或是樵夫的斧子，但一把剑？打造一把剑需要工匠有着非凡的技艺，并且这是一把难以精通的武器。这需要大部分战士负担不起的时间投入。泰拉上如此，卡利班上亦是如此。”雄狮将剑刃滑过他的手掌，立起，并再次单手挥舞着。“它看起来甚至极具人性，不是吗？其形其意。你可以明白为何亘古以来人们总是赞美它们。为何我们要赋予它们名字，并注入神秘的力量。”

“斧子也有名字，殿下。您的兄弟费鲁斯也有为他的铁锤命名。”
雄狮微微一笑。都瑞尔若是不熟识他的主公，那他也许难以察觉到。“费鲁斯总是选择成为例外，儿子。”
都瑞尔将斧子放在床板上，从上方的架子上抽出一条毛巾，搭在一只肩膀上。他停下了运动，感到皮肤开始凹陷，他走过去关上小窗的遮板。尽管没有明显的移动，雄狮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如果都瑞尔只是个凡人，像凡人那样能感到恐惧，那么他恐怕会吓得灵魂出窍。父亲不需要明显的努力便能超越儿子的超人能力，雄狮托住窗板，看向夜下翻腾的黑色海洋。窗边的海浪声比室内更大，味道也是。这同都瑞尔所习惯的植物分解物和有毒花粉的闷热潮湿感完全不同，尽管如此，这里仍然有一种未遭蹂躏的生命力，令他想起他的森林家乡。一丝丝微光沿着谢坦斯瓦尔的一座座大桥一直延伸到大陆和马里波斯那朦胧暗淡的灯光中。在那些炮台之间，隐藏于黑暗和雨露之中，一只海鸥发出一声刺耳沙哑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