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尘埃的容颜(5)

“中午回医院做例行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下午又去了废墟，在阳光下坐了一下午，然后换道去捡了那本书。之后开车离开。
“这次到达陵园的时间是九点，比上次早二十分钟。据医院方面观察，认为他的学习能力没有丢失，每次过去迷路的时间都会慢慢减少。”
他咬住烟头没有说话，许久才长出一口似有似无的喟叹:“这股劲儿很像他，不过还是不一样。”
“您知道的，前额叶摘除手术可能造成大脑损伤。他至少很安静，并且会乖乖执行所谓的计划。”
他内心隐忍的刺痛了一下:“如果是他的话……那不是应该作用在他身上的手术。”
男人脸色平静，顺从地后退一步。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说与平时不同的话？”
“没有，一直是那样。”
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隐晦的满足，手指挑出烟身，脚尖狠狠碾过。
“好好看着，就算……也不能白瞎了他。醒了就把他带过来。”
“是，老板。”
男人目送他离开，动作熟练的收拾好烟灰，清除空气里残存的烟味，代替着等待手术结束。
……
他醒来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床侧有一个男人，他确定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但对方的眼神给了他一种陌生而熟稔的尖锐。
“0100，你认识于颜薄和渠照月么？”
“我……”
“那——何惹尘呢？熟悉么？”
他茫然而机械地摇摇头，感觉头上绑了东西，但是不怎么有感觉，倒是肚子有些麻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