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马嘉祺x沈乙】• 烧山火 • // 警匪(5)

“是你的爱人遇害了，对吗？”
“…不是我爱人。”
“那你是为别人报仇吗？”
“是。”
像是有某种执念在控制严浩翔，每个字眼摩着唇齿渗出都摇了一地的颤抖，不像是紧张或畏惧什么，反而像兽类压抑的吸吐，克制自己下一秒冲向猎物撕咬个干净。可那阴郁着燃烧的眼里冷光照进，落在了映于其中的唯一人像上，悬着滚烫却温软的流明。
“你认得我？”
沈乙迎上视线，抛出了一个足以平地起烟的问题。
严浩翔喉头轻动，不自知般微微扬起了脸，光影一览无遗终至五官。
沈乙看清了那眼中熊熊业火映出的一个字。
欲。
“审完了？”
沈乙刚推开审讯室的门，就看见门口的马嘉祺直了直身子，递来一杯咖啡。
送到面前也无法拒绝，沈乙道了声谢，接过了咖啡：“没审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
身后审讯室的门再度打开，沈乙才意识到自己堵在了门口，正准备让步，却被马嘉祺轻轻拉到了自己身侧。沈乙刚刚经历了一番室内气流不畅的缺氧折磨，脸上的红晕已浮上明晃晃地不自然，这意料之外的气息扑近又晕染几分绯色。沈乙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就埋着头揉着太阳穴，一副方才煞费苦心的头疼样子。

“没事，只是一个动机问题，可以查出来的。”马嘉祺察觉到不妥的接触，缓和地松开后将手插进兜，“去天台吹吹风吗？在审讯室待久了还是挺闷的。”
“噢，行。”
还是逃不过马嘉祺的眼睛。沈乙在心里叹了一句，抬起熏红的脸点点头。
这场景若是给到三年前的沈乙，怕是会心动得晕过去。身边站着心仪的师兄，手上捧着他送来的咖啡，独留二人的境遇，晚风阵阵卷走漏洞百出的心意，还好夜色作遮挡，雀跃还算含蓄地摇晃在眉眼。
可沈乙现在只觉得头昏脑涨，方才审讯对象的脸像压住了神经，思维被硬生生地阻碍，却又难以将其抛之脑后。
严浩翔，横竖看来都不像曾经见过的名字，那面孔留下的一丝熟悉感被沈乙紧紧拽住，却怎么也追溯不到更久远的地方了。
“还在想案子？”
马嘉祺的询问暂时中止了沈乙的联想，后者点点头，有点苦恼咬了咬嘴唇。
“师兄那边调查的东西，能说说吗？”
马嘉祺搭上了天台的扶杆，铁制的冷意透过单薄衬衣冰到了肘部一块肌肤。马嘉祺无暇顾及这陡然的局部温度失衡，欲言又止里像起了血脉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