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马嘉祺x沈乙】• 烧山火 • // 警匪(3)

“我跟沈乙是一个学校的，我大她一届。”马嘉祺转而看向表情疑惑的丁程鑫，微幅的手部动作得体自然，“我在学生会整理优秀学员档案的时候，对她有印象。”
“当时就在想，如果可以，以后想跟她一起共事。”
沈乙当年也不是能小看的人。女警预备学员普遍笔试成绩好，实战成绩稍稍逊色，而沈乙恰好相反。当年，她在学校附近的小区一个人徒手抓住了一个爬墙的小偷，那男人看她是女生准备耍流氓逃脱，最后被沈乙锤得一口一个哥。后来走进岗位，初生牛犊的莽撞性子也惹了不少祸，后来越磨越收敛，阅历添了那么多，渐渐就历练成沉着思考再狠厉下手的专业人士。其过程何其艰辛，沈乙提起来只觉得头疼。
乌合之众，善恶不纯粹，爱恨至疯魔，沈乙在真正成为刑警后才知道，复杂性是从人性根源处在劫难逃的命数，什么丑恶真善美，从不单行。
而马嘉祺温柔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眼睛里连点暴戾的影子都踩不着一分，偏偏就像那不可置信的单行线。沈乙本以为他会在幕后，做点思维和文字工作，怎料他是在前线举枪抓罪犯的人。平时盘踞云端的人竟然下地尝血味，和马嘉祺一起挥洒刑侦热血，沈乙做梦都没想过。

丁程鑫大概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瞥到沈乙愕然神色，便自认知趣地将马嘉祺往前推了推：“我说这案子也没复杂到惊天动地，怎么小马也下来帮忙了……你们好好干，尽早把定罪报告给我。”
沈乙多少觉得尴尬，但倒也没有这么多年来依然怦然心动的韧性，看着马嘉祺被推攘着上前了一步，下意识往后欠了欠身子，笑得颇有缓和气氛的意味：“麻烦您了。我待会去审罪犯，麻烦您调查一下受害人和嫌疑人的资料，方便报备。”
“好。”声音温润得不像话，这日积月累的各色案件似乎对马嘉祺毫无影响，他眼眸里仍是一荡至底的纯澈。
沈乙点点头，微微鞠了个躬便绕过座椅去了审讯室。
马嘉祺盯着不远处单面镜里的场景，在长桌另一端始终垂着头的男孩在沈乙落座后抬起了头，那落灰般的眼眸里一瞬刹开的赤橙霞光，被观者捕捉得清清楚楚。
刚刚离开的丁程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立在马嘉祺旁边看向同一个地方，方才的打趣意味全无，沉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