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马嘉祺x沈乙】• 烧山火 • // 警匪(4)

“说吧，为什么来？”
“死者有案底，性侵未遂。”
马嘉祺的眸子闪了闪，像凭空掐断了一烛火。
“那次案件的受害人，是沈乙。”
“严浩翔是吧。”
沈乙翻了翻手里几张资料，示意身边的同事可以进行笔录了。
沈乙正视严浩翔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这男孩好看得紧。他模样端正有轮廓，苍白吊灯下落下眉睫阴影，笼着那浮光不定的双眸似透着狡黠，唇色暗红蔓至嘴角，像在不自知地抽动。
沈乙觉得这面孔似曾相识，却道不出所以然。
“你很紧张？”
“进了局子还不紧张，我看起来很像惯犯吗？”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严浩翔的嗓音闷着一股哑劲，像裹了砂砾的磁带。
沈乙冷哼了一声：“为什么杀人？”
“想杀就杀了呗。”
“二十三岁，风华正茂啊，干嘛自毁前途？”沈乙叠覆手背，枕着脸紧盯严浩翔，“二十多岁还不懂法，自以为杀了强奸犯就是英雄？”
严浩翔的嘴角硬生生地扯了一下，少年面孔镶嵌的眸瞳混杂着恣意疯魔和不知残余多少的纯粹，两汪半浊眼深深地望向沈乙，像是要将其面孔刻进脑子里。

沈乙被他盯得发憷，总觉得他眼神里掺含了不少针对意味，一时间一段粘连血肉的记忆掀出了边角，涌起的一股火意灼跳了神经。
“哑巴了？说话！为什么杀人？”
身旁的笔录同事轻轻撞了撞沈乙，示意她别这么快就失了冷静。
审讯也是周旋。
“因为恶心。”
听到回答，沈乙吞咽了一口，微微懈弛的身板像是叹了一口气。
“详细说说。是因为你喜欢的人遇害了吗？还是你本人受到侵犯？”
严浩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沈乙。
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沈乙翻了翻手头的资料，保持语气平缓。
“我看你手段也挺凶残，应该不是第二种可能。不愿提可以，你只用回答是与否，如实作答。”
凶杀现场只留下了被肢解的尸///块，皆毫无缺漏地用黄色胶带粘在了暗巷的墙壁上。前线团队顺藤摸瓜找到了眼前的人，呈来的报告上写道，凶手是在受害者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以斧子作为凶器，极不惜时地进行了暴力行为，切口都干净利落，不是老手就是先前细细琢磨过下斧分寸，完全不像是暴怒作案的产物，更像是蓄意折磨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