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9.阴晴圆缺）(6)

他哭到双眼模糊，也仍然盯着自己的掌心看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罕见的颤抖和哭腔，
“他是恶人，可我也、不是好人.....”
啃僵住了动作，由着醉后的须发泄数句情绪的乱语，也无从参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须，不知所措更难以安慰。他没想过一个从不会喊痛的人有一天竟然也会因为痛而哭泣。他想，这份安慰，他是给不了的。能给得了的，另有其人罢了。
只是，他的心还是颤动了，怀里的人哭得是那么的伤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呼吸就像卡着玫瑰刺在喉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忍着疼痛扎根在发声处，哭不大声，又藏不回去。那肩骨颤得厉害，娇小的身板如同受了伤的小黑猫，不再冷傲，也不再坚强。
他没有别的选择，最好的方法是让人放纵地哭，
再将手轻轻摸上嚎啕的脑袋安抚。
“睡觉吧，好么。”

但这一夜，大概月亮也不曾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