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9.阴晴圆缺）(3)

须没有退阻，也没有附和。啃轻轻坐在身旁，也满上了一杯酒，点了一烟。
“这样快乐么。为了那个人。”
啃问着，带着同时呵出了烟色，朦胧的目光打去了须身上，依旧是不紧不慢对着杯口轻扬。
“你觉得快乐这种东西，”
“卧底有资格拥有么。”
须看向啃，似笑非笑，一个问句打来却不像是有标准答案，又或者说，他自己心里一直都有个答案。
啃自然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也不会有人能够答得漂亮。那无奈又心疼的语气化得温柔，只好附和那伤了心的人所表露的伤感。至少现在，须对他是毫无保留的姿态，没有半点藏着掖着。
“现在的自由属于你了。我可以带你出去这里，然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吧。”
啃抓住了须准备继续倒酒的手背，本以为这句话能让人脸上多点颜色，却并不那么简单。须只是苦笑了一声，挣脱了手继续倒出了酒。瞳孔里没有声色，也没有期许。仿佛这扇门就算对着他打开了，他也没有出去的方向。

啃缓缓收回了手，刚刚的想法让他恍惚中有些失语了。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是了解须的人，却总是以自我的角度去告知须方向和途径，忘了去思考他的想法和心情。
酒水红得剔透，又深邃，正如他此刻浓郁又无处表达的情意。他看着须，就这么不语望着，距离却不及此刻相隔的远近。
“别喝了....”
可贪杯的人只当是耳旁风，左处进，右侧出。须半笑着也帮啃继续满上，最后又觉不够，提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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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吧。”
沙发上的人撑着膝盖微微俯腰就坐，十指交缠着叉放在身前没有下一步动作，在说出第一句话打破安静的僵局以后更是没有抬眸的意思，任由沉下的脸藏走了瞳孔和脸上所有情绪。
只剩桌前站立的花苞，一动不动，像一个等待做出解释的谈判者。
...
“原本我该一走了之，什么话也不和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