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29.阴晴圆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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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宴席是三个人的默剧。拐角处的人背靠着墙面，安静窃听着那演完戏的骗者是否沾沾自喜地庆祝着骗局的胜利。
门关的声音很响亮，很快楼道的声控灯重新暗下，那靠墙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得无声，只能看清落地的烟星发亮，最后被鞋底轻碾，灭去了最后的光芒。那沉着头目视踩烟动作的眸色在黑暗里渐渐起了光泽，呼吸也是涩的。眼睛里的悲红藏得刚好又潇洒，脸骨隐隐用力，强撑着情绪从脸上外泄。
最后带着胸口的伤痛一并咽回喉中。
是满满的苦烟味。
可笑吧，我好像栽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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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没力的人被轻放回床上，温柔摘下了鞋只，又给脑袋寻好了枕头躺下。须缓缓闭上了眼，将视野收归在凝聚天花板的最后一眼里，便坠入黑暗。
身上是隐约盖近的棉被感，朦胧又真实，错乱却失真。他皱着眉头，不满地挪了挪身，是酒后的不痛快。啃轻轻拎好被翻乱的被角重新盖上，目光辗转在须的睡颜中不舍离开，那蹭乱的鬓角贴在脸边，他只好抬手去拨开整理。

不自觉靠近的动作越发不可收拾，最终被不知是半清醒还是半喝醉的人用掌心挡在了身前止住。
身上的人是什么气味，他还是轻易可以分辨。须睁开了眼睛再也藏不住水雾，通红的眼眶像是隐忍了许久的倔强，无处安放，一下爆发。唇韧的脆弱肉眼可见，却迟迟不愿将哭声传出。他哽着半片嗓音，只剩鼻息的颤动，和呼吸的断续，双手抓在啃的衣领无声地抽泣，不一会儿便湿了衣料。
那哭声便也清晰了。
“你知道我、每天待在他的身边，有多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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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结束了。”
啃摸上须软软的发梢，一字一句回应着安慰的话语，却似乎没能加入他的自言自语里。
“但是、离开他.....我反而却像死了一样。”
须将带着水光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心，朦胧里像是看到了血迹，声线颤抖，手也发抖。呼吸和神智一同大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模样，只是在啃为自己盖好被子便关上灯的那一刻，下意识在黑暗中找回了华少存在的温度。他躲不掉也抓不着，只能任由那抹熟悉感在他的世界里无处不在，但又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