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散】〔一梦之间〕（七）(2)

“不能放下你不管。这就是我对你唯一的想法。”普通浅笑着，“我不知道现在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决定离开的是我，强迫你做出牺牲的是我，现在要拉着你不放的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散人……”
“哪有，”散人没等普通说完，急忙接下话来，“是我放你离开，是我自愿做出选择，那不是牺牲，也是我拉着你不放，况且，我愿意，我愿意……”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后悔吗？”普通低沉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这清醒的梦，你还要做多久。”
——
清醒的人，是谁 ？
沉睡的人，又是谁？
“不……不要……”
仿佛深处是宁愿拼命挣扎，宁愿丧失知觉，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想沉溺的黑暗。
他却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了，想要奋力挣脱的黑暗和求而不得的光明对于他来说，是种不可名状的救赎。
——
“喂，宝贝儿。”
“普通通，想你了。”许久未见，散人的语气变得粘人。
“嗯，怎么啦。”普通每次和爱人打电话总会不经意间把语气变得软糯。
“你生日我要不要去陪你几天啊，反正我现在放假，闲着也是闲着。”

“都行啊，看你时间呗。”
“行，那我订19号的机票吧，陪你两三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好。那你是住我这儿还是酒店。”
“你那儿？你那放了一屋子老婆了，还放得下我嘛，住酒店吧。”散人笑着嘀咕了几句。
“嗯……好，我帮你订，一会儿发你地址。”普通一边挂了电话，立即紧张地打开了日历，顺便拨了到公司的电话。还有三天…三天……
“欸喂普通先生您好。”
“喂您好，麻烦把我这周六20号的会议和工作都安排到周日21号吧。谢谢了。”
“好的请稍等。抱歉，您周六的工作，老板安排过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必须按时完成。”
“我知道，后延一天可以吗？”普通皱了皱眉，心想真不要这么巧吧！好不容易有个生日陪男朋友过，竟然能遇上推不开的工作。算一下，自从到日本后，自己已经连续三个生日没有跟他一起过了……
“我这边没有这个权限，如果想要后延，只能麻烦您自己去走流程跟上司申请，最后结果还要看具体情况，这个您懂的。”
普通捏紧了手机：“……好的我知道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