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太中』永劫(9)

大地沉闷的崩裂声中掺着落拓不羁的大笑。
一时间，一切都被强光湮灭，夺目的光让人觉得似乎要从此失明。
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了。
•伍•
太宰治坐在废墟里，拥着一副嶙峋的骨架，嘴里似乎还念着什么。
“中也，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的。”
在地脉里灼热的岩浆开始奔涌之前，在无定河边堆满尸骨的之前，山谷里开出第一抹带着媚意的桃花的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他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无定河边那人的每一次死亡，都像是烈烈燃烧着的赤焰，晃的人眼晕，甚至要落下泪来。
留给他的只有寸寸碎裂的白骨。
他无数次选择遗忘，无数次午夜梦回心悸如擂鼓，无数次走上相同的轨迹。
他拥抱虚空，拥抱第一缕倾泻而下的天光，他的眼不再沉寂，像是洪荒里最深沉的海少见的温柔。

“这次我不想再忘记了。”
“你会回来的吧。”
*引自张载的横渠四句
*无定河的设定是我瞎编，来源“可怜无定河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