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默》——第一章(4)

“上车。”言默用自以为酷帅无比的姿态骑上摩托，实则效果雷同三流偶像剧炮灰男二。如果忽略车牌的话。
“啊？”梁谯觉得今天一定是被那个小混混气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反应如此迟钝。
“我，让，你，上，车。”言默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重复，“据我所知，一中要求全体学生住校且晚上10:00门禁，现在是北京时间9:40，你确定你能跨越市中心准时赶到？”满意地看到梁谯迅速意识到什么，忙不迭谢着上了车。
耳边风声骤停，脑门猝不及防挨了个爆栗，梁谯受惊轻呼，茫然地看着始作俑者。
言默生了一半气堪堪卡住，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扭曲了表情无奈说：“总共这么点地儿离我八丈远的，你怎么不直接掉下去呢。”
“哦，”梁谯揉揉痛处，腹诽这人手劲忒大，而后呐呐补充：“对不起啊。”
“你这人，哎。”在国外鬼混两年，太久没碰上这么礼貌的乖学生，言默竟忘了怎么回。只得闷声说：“抱紧了，别真出事。”
梁谯依言小心地环住那人的腰，古龙水味儿蒸着人身上腾腾热气扑鼻，无形安稳了梁谯慌乱一晚的心。
感到背后人额头一点一点地抵着脊背，言默悄悄放缓了速度。

“梁谯，到了。”停在熟悉的校门口，言默望着零星教室灯火，顿生岁月蹉跎的沧桑。回头看了眼睡得半梦半醒的少年，不禁羡慕：这辈子最恣意最干净最骄傲的三年，他才刚刚步入。
对校规的敬畏拼命拉扯出最后一丝理智，梁谯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含糊地道声谢便要走。
言默瞧着直叹气，向门卫室打了个招呼，熟识的老爷子见是他把人送过来的，也没多问摆摆手亲自把人送进去。言默徘徊半晌又给老班主任打了通电话，东拉西扯先说要回校看看，把人逗高兴了才转到正题：“琳姨，您今年班上学生怎么样？”
“没你这么不省心的。”余琳调侃。
“别说，我今儿打工时见着一你们班学生。”言默默默祈祷梁谯不要知道今晚这通电话，告密这种腌臜事儿他向来不屑做的，要不是深知一中破烂监控48h连轴转高清彩图无死角，还时时有人查，梁谯晚了一分钟的事儿早晚得报到班主任那儿，不如早些把事情说明。况且，言默直觉梁谯不是经常混迹夜店的人，应该有难言之隐。便一股脑连着自己的感受交代全了。
余琳听完大概，只长舒一口气，似乎强压了怒火：“这孩子，平时看着最乖，怎么总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