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花的十二天 前日

图片来源于SCP-CN 生楔子冬天刚过，有消息传来——忍冬的兄长和几个年轻人被派向了黑山。他将与长着羊头与羊角的敌人作战。村里没有一个人认为伟大的光明文明会败给一群野兽，便早早地在各家弄堂前挂上象征凯旋的麦穗环。少数几个官员根本不相信这样的宣传，他们说：“找个理由，派年轻娃子去修墙，我们见得多了。”忍冬的村子被山丘环绕，若外出者不想爬山，只能从一座石桥那里走。村里村外任何平整的地方都种满了稻米，据说年长的农民能靠稻香辨别出哪块田是自家的。在这样祥和的气氛里，村里人自然是不喜欢受人打扰的。所以，他们一面骂着不讲信用的征兵官员，一边希望外派的小伙子至少在农忙前回来。
消息传来后的十二天整，村长的大儿子回来了。他胸前别着镀铬的英勇勋章，腰间配着丝织的麦穗状绶带。他的双眼被挖去，左眼用玛瑙填上，右眼则是翡翠。照宝石匠人珠子的说法，成色极好。到桥头，他大喊：“赢了！”便痴笑着寻进村长的屋。村长夫人带着土医跟进去，不一会，村长的砖屋里就传出了村长夫人极为悲伤的哭声。村里人摇摇头，说，看来是疯了。村长不说话，他暗地里找来村里最通骑术的马家人，说：“到皇宫，找管事的，就讲打仗脑袋受了大伤，拿了赏钱就赶快回来。”马家夫人听了，骑着最快的灰鬃毛大马走山路离了村。没人愿意猜测村长大儿子是怎么瞎了眼睛走过十二天脚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