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的话(5)

乔一直想着自己自己能有一所房子，但是期望总是来不及追赶。他看着城里的房价快快的增长了一段时间，又慢慢的增长了一段时间，后来以不可思议的价格变化着，乔感觉自己可以攒够钱的，但是他等的没有耐心，他自己买了一块地，在城市出去不远的地方，那边的楼很高，从城中心修建出去的楼越来越高，乔在自己的土地旁边看着，远远的土地匍匐在城市的足下，城市像是突然出现的断崖，这城已经很大，乔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抛弃了，一种陌生的东西让乔觉得自己追赶不及。
乔在城市里生活了多年，但是他从未想过这个城市是什么样子的，乔是在城市里面慢慢的看着城市变化的，乔以前从未在意，因为他更多的关注着人们穿衣的变化，乔想起十年前刚来的时候，那时的城还很小，城里的人也很少。乔知道世界在变化着，乔也感觉到了世界的变化，但是乔感觉自己很少去参与了什么，乔在想这城的中心是什么呢，是如何的一群人掌管着。乔感觉自己只是一只蚂蚁，从没有看到过让自己爬来爬去的大树。又或者说乔感觉自己是一个微小的细胞，这城市是一个庞然巨兽，在大地之上昂首挺立，乔却从未想过这巨兽要去哪里。他感觉到的东西，人们都有着近乎相同的答案，但是并不是乔想要的答案。
第二章乔在小城里

在肉铺里
乔一如既往的在肉铺里忙碌着，靠近了新春，这几天的生意很红火，越晚的时候，来的人便越稀疏了下来。乔在这一天的忙碌快结束的时候，身体的疲惫让乔卧摊在自己的椅子上。乔的脑子很轻，没有太多的思考和忧虑，他静静的看着外面，街头的人依旧来来往往，人群喧闹的嘈杂声和汽车的鸣笛，未曾在乔的耳边休歇。乔感觉自己距离存在的世界很近，却又觉得这个世界又离他很远，他静静的发着呆，周围的世界便也停了下来，停在那喧闹之中。
很默契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出来去打扰他，他沉沉的闭上了眼不知在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在半夜里不知什么时间，他醒了过来，没有人给他盖上毯子，他只觉得冷，店铺的门半开着，街上的路灯在地面打着黄灿灿的光，红色的灯笼在风中飘荡，外面的人群都已经散去，把寂静又还给了黑夜。乔旁边的暖扇还开着，但也只是烘烤热了乔的腿，他起来伸了伸胳膊，慢慢的存在的意识在苏醒，在继续掌控着他的身体。
乔拿起了茶杯，是下午换的茶叶，保温杯虽然是不错的，但是有时候就忘记关盖子，里面还有半杯的茶都凉了，他又接了半杯的开水，掺水以后温度刚刚好。乔拿茶起，温润的气带着很浓的茶味，大大的一口吞了下去，茶的醇甜嗓子里回响着，然后被他长长的呼了出去。肉铺里囤了好多肉，他不用很早去进货的，乔想回去睡觉，脑子里依然有着困顿。他把铺子昨天的剩下的骨头收了起来，碎骨就扔掉了，一些客人总是要他帮忙把骨头剔下，又一些客人会要将那些骨头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