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他的终点(5)

圣小声嘟囔着，“才不是呢！”
在圣挑好书之后，掀开商场厚厚的挡风门帘走出大门，萤才意识到夜幕降临了。在城市中央的商场——黑暗中光源集聚的一点。在白色情人节的这一天，马路上都是热情的情侣，他们不像萤穿的厚重，不过倒是一直呼出白蒙蒙的雾气，想必穿着好看的衣服也会觉得寒冷吧。 
这样的温度下，如果有热气腾腾的饮料，或者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暖和起来的东西就好了——比如，商场门口毛茸茸的玩偶熊。
“你会喜欢这种东西吗？”圣摸了摸玩偶熊的身体，它好像正在瑟瑟发抖。
“……我就没买过吧……” 
萤身高只有玩偶熊的https://wimgs.ssjz8.com/upload/4/5，弟弟差不多和人形玩偶一样高。真是奇怪，自己从来都不会主动去与马路上的玩偶合影，更别说是拥抱它们。但是记忆中却有抚摸过的毛茸茸触感，好像，那只动物曾经很高大，也变得矮小过。
“冬天……太冷清了。”圣习惯性地揽过萤的肩膀，抱团真的会温暖。他提醒姐姐应该要回家了，两个人在夜幕中向家中走去。 

“……其他季节呢……”
“嗯……你知道吧，每年春天我都会回来赏花，不过今年京都要到四月份了。” 
“是么……” “岚山的枫叶——值得一看，至少没有香山那么多人，哈哈。” 
如果这样问下去就能得到昨天晚上的答案，萤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但是知道真相会是好事吗？她不禁在心中问了自己许多遍。也许是痛苦的回忆才不能记起。 
“还有，就是夏日祭了……” 萤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交叠的光。那种耀眼的光芒，绝对不是向现在这样高楼大厦或者普通民房只为了照明而用的光。她记忆中的光，贯穿了昨天的整个梦境。但是她记不住光源如何而来，也不记得与那些光同时发出的巨大声音。她只记得恍惚中抬头看到天空之上，自己震颤不已的心情。 
圣与她讲述着夏日祭，除了在广场上和人群跳舞，欣赏花火大会以外，圣说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盛大的烟火结束之后，又意犹未尽地回家到院子里点燃一簇簇线香花火。那种火光虽然不如天空中明亮，但是却有一种烟火绽放在自己手掌中心的感觉。然后就一边拿着小烟花挥舞，一边感叹着它生命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