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他的终点(3)

“好。” 
萤不记得如何换上了身上的睡衣，乘飞机来时候的厚毛衣不知所踪。萤在对面的房间找到一件新的毛衣时，她看到了装着和服的礼盒，鹅黄色的带子在这种深色背景下尤为显眼。它松散的状态证明萤昨天确实打开过了，青色和服正整齐地躺在盒中。 
萤摇摇头，她总觉得那段空缺的记忆中，身上的衣服，并不是这一件，而是一件更薄的款式，颜色么，也不太一样。 
圣拉过还在发呆的萤，两个人就披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了。 
现在是三月中旬，还是没有到可以穿风衣的温度，加上莫名其妙的发烧，妈妈叮嘱几遍羽绒服后才放自己出门。 
院落中化掉雪的白沙地仍旧湿漉漉，为数不多的树枝也没有开花。走到墙外萤特地回头观察这幢房子，与其他房子相比，它倒是隐秘了不少。除了更老旧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尽管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但是身体沉甸甸的。也许昨天走了一晚夜路。圣体谅她就近去了商场里的私人诊所。萤还稍微称赞了圣对这边的熟悉程度，毕竟他总是回来。 

医生看过体温计的温度点头笑了笑，萤没有听懂，估计就是已经退烧了，圣感谢过后带着萤坐电梯到楼下的商场。 
熟悉的广告牌，相似的汉字，原来这个国家的商场也没什么区别。 
“啊，真幸福啊，是陪女朋友吗？” 
萤愣神的时候听到了一句中文，她想假装没有听到离开。但是回头一看，圣已经嬉皮笑脸地和推荐试吃巧克力的女生聊起天来。 
萤盯着他们。
“啊，惹她不高兴了。”女孩正笑着看向自己。 
“不是，”圣揽过萤的肩膀，“这是我的姐姐。” 
女孩不好意思点点头，“还以为是陪喜欢的人来逛街，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呀！” 
“喜欢的人……” 脑海闪过的词语像是禁忌一样，萤很确信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同班里都是“青黄不接”的男同学，青春校园戏码也不会在自己身上上演。只是对于“喜欢”这个词语，记忆中好像有一瞬间想要说，却又阴差阳错没有说出口。 
萤转头看向一排排精致的巧克力，她挑了一袋。萤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圣昨晚的事情，尽管她没有记住细节。不过就算这么说圣也只会觉得她神经兮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