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他的终点(2)

“你终于醒了！” 
妈妈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粥，每次发烧的时候妈妈都会为她准备。萤茫然地点点头，准备起身接过，她发现手臂酸痛抬不起来，双腿也非常沉重，圣见到后将自己扶起来，放了一个靠垫在腰后，自告奋勇地说要喂姐姐。 
妈妈叮嘱萤说，如果身体稍微好转就去附近的医院检查，还有生活物品不齐全的话，圣下午会陪自己去商场。 
“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萤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内心很感动，这个从来没有照顾过她的人，此时此刻终于有点可靠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谁让你突然晕倒在走廊……呼~ 啊~” 
萤张开嘴，吃下圣吹凉的粥，她发觉弟弟害羞的样子真是有趣。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这么大了还要被照顾难道不觉得丢脸吗？你！” 
“怎么和我说话！”萤伸出手，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暴打弟弟一顿，但是还要保持姐姐的威严虚张声势一下。
“别！”圣下意识地躲开，“正端着粥呢！” 

萤看到这种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圣正一脸幽怨地用小勺搅拌着。
“对了……”昨晚的事，圣应该会知道。
“说！不对，先给我吃完！”圣不耐烦地将粥递向自己嘴边。 
“嗯，”萤咽下去，“昨晚我晕倒了？”
“是啊……真让人不省心！” 
“嗯……来这之前，我没觉得我发烧了啊……那，之后呢？”
“之后？” “就是……晕倒之后呢？” 
“不是我把你抱起来放到床上休息的吗？嗯？一点都不记得了。” 
萤点点头。 “你呀，睡了一整夜完全没醒。” 
“你，原来在我旁边待了一晚上啊？”萤笑着看向弟弟。 
圣立刻涨红了脸，“……家里除了我这个年轻人，谁还有精力照顾你……” 
萤看着白雪覆盖的院落发呆，“是这样么……” 
记忆力有个无法填补上的洞，她好像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圣用手指戳着萤的脸转向手中的勺子。 
“快点吃完！还要带你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