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盼雪(10)

是叫做九郎吗？我回忆着他的话。
可为什么会那么悲伤？
我并没有参透。
但我想，这一次，我应该是可以留下的。
我不想再多做隐瞒。便断断续续的。把我这些年的经历都告诉给他。除了我是个女儿家的身份以外。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我承认我怀着不轨的心思，但绝对不是故意想要骗您。哪怕…您留我下来做个跟班儿呢。我学过很多活计，定能侍奉的好您的…您收留我吧。”
他静静地听着。却没有过多同情或怜悯的表情。然后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是想拜我为师吗？”
“我确实…曾这样奢望过。”
“那好。你听我给你立几条规矩。”

“第一。这儿不白养你，你想留下来。就得日日在院子里洒扫。”
“第二。你拜我为师，若不经得我同意，万不可擅自登台。可是到我要你自立门户的那一天，你也不能拒绝。”
“第三。不准到处宣扬我是你的师父。也不许叫我师父，就和旁人一般称呼我便好了。”
“第四。在这里待着，要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说，你就听着，我不说，你就揣在心里。”
“这几条规矩，你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角儿”
我连忙答应着，生怕错过了这次天降的机会。
“那好。我并不是在跟你说笑。你若是犯了其中任意一条，我便容不得你。”
于是第二日我便拜了师。
从那时起，我就正式的跟着角儿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