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盼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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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练功却并不在角儿的院子里。而是跟着他的师兄弟的徒弟们在一起。
能练功的地方很大，又很宽敞。摆满了各种各样我不晓得的道具。只最初一日，他把我送过来。之后的白天，他就从未来过了。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会教给我如何吊嗓。
因此有很多人都不知晓，我的师傅究竟是谁。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因此我在练功这方面格外努力用心。角儿并未曾夸过我，但他的师兄弟却曾称赞我，小小的年纪不浪费自己的天赋又肯用功。
半大的孩子，想是都渴望着师傅的称赞吧。我亦是如此。
但这个年纪又正是好玩儿的时候。我是因为从生下来那一天起，就失去了玩耍的机会。如果我不努力，不拼命，就没有饭吃，就没有路可以活。

可那群徒弟们并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也没有义务去跟他们说。
就这样，我是似乎很多人莫名其妙的记恨上了。
最初只是听得到一些闲言碎语，或是两个孩子在一起指桑骂槐。
或是见我沉默着。到后来，就愈发放肆起来。推推搡搡，不让我练功。有时候严重了，甚至会用水泼我，把我关到漆黑的一个小屋子里。
我并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不害怕。而是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他们。
“你们能不能停下这种做法。欺负我很有意思吗？”
我从这样问过。
“为什么没有意思？受了两句夸奖就把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倒是说说，你师承于谁？怕别是哪个，偷偷混进来的野孩子吧？”